候没什么声音,只有肉粥香浓的味道在空气中不断蔓延,香得很。
那人倒是好定力,在雪窝里趴了那么长时间,到现在也不觉得饿。长生吃完之后又在家里忙忙碌碌的干活,等到夜半时分,这人还是不肯吃饭。长生也不想强迫他,又担心他再次尝试自裁,只能喊他。
“你要是饿了,就喊我,我给你做饭。”
但同样没有得到回应,长生已经习惯了,在床边打了个地铺,好在屋里烧着炕,一点儿都不冷。于是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长生就下意识的去看床上那人。见他是背对着自己,一动也不动,长生有些担心,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只能自己先行出去准备洗漱,但是在迈出门槛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传到鼻端,长生心有所感,立即冲回去,一把将沉睡中的男子翻过来,然后就看见了他手里那块儿沾了血的尖利木片儿,还有被那木片儿刺的血肉模糊的脖颈。
长生的呼吸几乎在一瞬间屏住了,她手忙脚乱的用手去堵这人的伤口,但是在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察觉到不对劲,他的脖子上满是凝固半凝固的鲜血,但是伤口却不见了。猛然揭开被子,但是之前那些伤口虽然有所好转,但还存在。
这神奇的一幕几乎叫长生茫然了。
“喂!喂!你醒醒!醒醒!”
“……你真吵。”
男子似乎被吵醒,他埋怨的语气叫长生几乎以为这满床的不是鲜血,而是别的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了。
长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也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然会有人真的对伤口视若无睹。他脖子上的伤口,可是用床上那块儿凸出来的木片硬生生刺出来的。木块儿再锋利能比得上刀刃剑刃吗?比不上,被刀刃剑刃划伤已经够疼了,更别说是被不够锐利的木片?
如果没有极其强大的意志,在伤害自己的一瞬间人体自身的保护机制就会阻碍伤害的举止。但这人却能悄无声息的用木片划伤自己,而且一声都没有发出来。但凡有些异动,长生都不会察觉不出来,她是睡觉又不是昏过去了,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长生本以为昨天夜里他试图用剪刀自裁但得行为可能不是认真的,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自然而然了。不像是要伤害自己,倒像是在摘一朵花,看一片云那样自然。
“你疯了?!”
长生嘴唇哆嗦的不成样子,一半是吓得,一半是气的。
“你难道不知道生命有多么宝贵?!你为什么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