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冷冽的眸子也奇怪地看向她:“怎么不走?”
凌泠突然松了口气:“马上……马上就走。”
终于到了学校,凌泠感觉自己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一般,一下车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见文峤已经走远,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沿着学校道路走了几圈,突然凌泠小声地问道:“文主任,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这里?”
文峤轻咳了一声:“太久不回来了。”他看了一眼路边的路标指示牌,重新确定了方向,终于来到法医学院楼下。
“不是去心理学院吗?”凌泠问道。
“先来看望一下我的老师。”文峤似乎有些踟蹰,他突然看了看凌泠,对她说道:“走吧。”
“我也去吗?要不我就在外面等你吧。”凌泠微微有些吃惊,心说你去见自己的老师,我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不行。”文峤竟然不容她拒绝,催促她赶紧进去。
凌泠搞不懂他葫芦里买什么药,只好听从他的吩咐在学院大楼里找了个学生打听韩松泽教授办公室的所在位置。随后,他们来到六层一间写着副院长办公室的门口。
文峤退后一步,用眼神示意凌泠。她无奈,只能替他敲门,听到门内传来的一声“进来”,凌泠便转动把手开门走了进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伏案写作,见她进来,放下笔抬头望了望她。
“请问你有什么事?”老人的声音温和却有力。
凌泠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身后有动静,猛然回身,发现文峤竟没和她一道进来,现在,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老人面前。她尴尬地来回张望,如同一只受到了惊吓手足无措的土拨鼠。刚才对文峤产生的一丝丝好感早已荡然无存,可此刻她不可能直接退出去,也不能就这样干杵着,只好说道:“您好,您是韩院长吧?我……我是云河警察局刑侦支队的凌泠……”
“你好。”老者看上去倒是和蔼可亲,这让凌泠放松了一些。
文峤这才从门外慢悠悠地踏步进来,叫了一声:“韩老师。”
韩松林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拿下了老花镜,向他们走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文峤?”
文峤似乎也是如释重负,嘴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是我,老师还记得我。”
韩松林爽朗地笑起来:“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可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后来听说你毕业没多久就出国了。我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