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呢?方筑在我们学校上学的时候,在他的班主任也是秦老师。要说这秦老师也真是有两把刷子,其他人都管不住这个刺头,也就只有秦老师的话,他能听进去几句了。”
柳梦微又问了一些学校里的琐事,杂事,小道消息,有用的没用的,直到彭瑞瑞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才放过了他。凌泠原本不以为然,他们前几天都已经把学校查得底朝天了,她不信就凭柳梦微今天随便抓个人就能套出什么新线索来。
可柳梦微和他们警察行事作风不同,她更像是和朋友聊天,偏偏面对的人也愿意对她倾诉衷肠,流言可说,八卦可说,抱怨、愤慨、烦恼皆可说。说到最后,连凌泠也不得不佩服起她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手段来。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彭瑞瑞依依不舍地说道。
凌泠冷笑一声,恶作剧般地瞥了他一眼:“银行卡密码多少?”
彭瑞瑞的表情僵在脸上,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你完了。”凌泠幸灾乐祸地提醒他:“色令智昏啊!”
送走了彭瑞瑞,凌泠终于找到机会问柳梦微:“怎么样,柳大教授,我们陪着你在这儿问了半天,有什么收获啊?”
柳梦微没说话,而是定定看着眼前这个结构规整,井然有序的学校,鲜红的旗帜迎风飘扬,像一颗跳动的火红心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或许是衣服有些厚度,竟然没有感受到那有节奏的跳动。
一转眼,不远处那个长身玉立的黑色身影映入眼帘,他似乎很擅长做一个观察者,蛰伏在黑暗中,隐藏在光明里,伺机而动,一击毙命。
他是一个罕见的难缠对手,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令她也有些退缩。自己向前走一步,他便会跟上一步,逼迫她继续向前。她无法停下来,否则就会被人追上,可一旦行动起来,便不免留下越来越多的足迹和破绽。
文峤也在等她发话。
“刚才彭老师不是给我们上了一堂物理课吗?你怎么不认真听?”柳梦微缓过神来,调笑道。
“你别太过分了。”凌泠好不容易忍住了即将爆发的怒气。
“你们以前上物理课的时候,老师有没有教你们做实验?”柳梦微却也不恼,认真开导她:“很多理工学科学习的并不是知识点,毕竟在你生活中不可能存在没有摩擦力的小球,匀速运动的滑块,加速度不变的汽车,而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思路。”
“手中的骰子投出去之前是不确定,投出去之后便是确定,而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