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朱涛的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和录音里说的对不上。”文峤说道。
“根据陈玉婷的供述,她是在4月16号晚上受别人教唆杀死朱涛,并将他分尸,但他的死亡时间至少比她说的要再晚12个小时,而她说的用美工刀切下被害人的四肢和头颅更是无稽之谈。那种干净利落的伤口,显然是一次性形成的,没有经过反复的砍切,很可能是电锯之类的大功率机械造成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工作室里并没有发现人类血迹,至少那里绝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姚飞鹏和刘丽琪又怎么说?”凌枫问道。
“他们两个的案子确实……”
姚飞鹏在今天早上到案,他和陈玉婷一样,对警察详细说明了那天晚上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当然其中没有漏掉他的精神导师,柳梦微。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曾经找她做过一次心理咨询。”
“咨询什么问题?她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
“嗯……她建议我去看医生。”
“那你去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别人帮不了我。”
“别人?你的意思是,只有柳梦微能帮你?”
“是的,她给我开了药方,只是一直不肯告诉我要怎么样用。”
“什么药方?”
“就是一个字。”
“什么字?”
“卢。”
“什么意思?”
“‘卢’是一种容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是因为你没有打开它。”
“打开什么?”
“容器。如果你不把容器打开,就永远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然后就只能永远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找不到出路。所以你必须把它打开,打开之后,一切就都会明白了。”
“那你现在明白了?”
“是的,我打开了容器。”
“是怎么打开的?”
“先用刀切开了颈动脉,念在夫妻一场,我给了她一个痛快……”
……
看完了姚飞鹏的审讯笔录,文峤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觉得这并不是什么棘手的问题。
“根据那份录音的内容,柳梦微当时应该是在陈玉婷说话,这些音频之间有大段停顿和空白,显然是通过技术手段刻意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