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毛茸茸的小鸟落在女人手里,她偏着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不怀好意地笑着。下一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拢了五指,她的手成为了一座困住飞鸟的囚笼。
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诡异到令人想要尖叫着逃跑。她将那只绿色小鸟一把塞入嘴里,那可怜的小东西瞬间没了动静,黑色的血液从她嘴角滴落下来。
文峤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肠胃翻涌,失控的情绪像一座蠢蠢欲动的活火山,房间里甚至充斥了一股浓重的硫磺气味。
“不许你用这张脸。”他的语气极缓极轻,却又无比威严沉重。
“为什么?你喜欢这张脸,我也喜欢,我们难得达成共识。”
文峤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术刀,她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了一条长到下巴的大口子。
女人面不改色地伸手摸了摸那条伤口,委屈地说道:“你好狠心。”
文峤的神情愈发冰冷,将手术刀抵在她左眼上,“把我的柳莺还给我。”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惧色,甚至有一丝期待。
黑白分明的眼球瞬间变得一团鲜红,文峤利落地拔出手术刀。
“看来你这人的本性就是无情无义,冷血自私,不值得任何人为你付出真心。我已经看到你的结局了,你会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最后变成了秃鹫和鬣狗都嫌恶的烂肉。”
文峤却释怀地笑了:“是吗?我也觉得,不如一起?”
“你真是个疯子,为了杀死你的幻像,竟然不惜自我毁灭!不过是手指头受伤,你却要把整只手砍下来。”
“你怕了?”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她的语气再次软了下来,可怜巴巴的表情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却变得扭曲可怖。“让我陪着你不好吗?难道你感觉不到,我……我爱你,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无情,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非要杀了我不可?”
锋利的手术刀灵巧得就像他自己的手指,挑开了她胸前的扣子,白得有些发青的皮肤裸露出来,他熟练地从胸口正中下刀,一划到底,没有遇到任何阻力,也没有血浆喷发,轻松地好像只是拉开一件外套的拉链。
这具身体里空空如也,毫不令人意外。文峤将手伸入进去,摸索了一番,从里面掏出了刚才那只被她吞噬的小鸟,接下来再也没看她一眼,像是丢弃垃圾一样的把她推到一旁。
女人凄厉地哭嚎起来:“你毁了我的脸,夺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