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捻动:“你看看纸黄。”
常闲低头看过去,发现纸黄分布得很均匀,而且枯透纹理。
“没走心的赝品,纸黄是用烟熏或者茶垢咬出来的,深浅不一,泛黄线和纸面纹理走向往往不一致。而且这种黄浮于表面,一蹭就掉。”
“你过来蹭一下试试。“
常闲伸过指头去,蹭了蹭,居然没有掉色。
“厉害!做旧做得不错。“
“这个看着玄乎,说起来简单。“
牟端明脸上露出一缕讥讽,伸出右手,探出三根手指道:“一两栀子、一包红茶、十个橡子!“
“一两栀子、一包红茶、十个橡子?这是啥?”
中医药方还是什么饮品配方?
常闲这下真是迷糊了。
“栀子水焦黄,茶水深红,橡子壳煮出来的水是赭黄。有这三种颜色配兑,就能调出想要的旧色和香灰色了。”
“除此之外,医院有一种灯,用来消毒的紫外线灯,这灯照二十四小时,刚刚好一百年。”
“为什么呢,纸张在一百年也就刚好吸收这么多的紫外线。用这个水再加上紫外线照射脆化,那真是天衣无缝,比单用茶垢效果好多了。”
“这玩意就是一壶凉茶的成本,卖出去是多少钱?一万倍?十万倍?”
“资本为了30%的利润,就敢于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敢于践踏一切律法。古董的利润是多少?华尔街怕是都没有这样的暴利吧?”
……
等常闲脸色恢复平静,似乎已经完全消化,牟端明继续道:“二是要搞清楚定位。”
“以你带来的这幅字为例,五点钟这幅字放在袁寒云的书房,那就是艺术品,只有一个标准,就是艺术造诣。”
“五点过一分放在我的店里,那就是商品,也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值多少钱,有多少利润。”
“前者说的是物件本身的价值,后者说的是物件带来的价格。”
“价值是恒定的,价格却是多方面的。袁寒云的字的价值永远也不可能比我们津门的大家华世奎先生高,但是现在的价格却高于华先生,以后差距可能会越来越大。这是为什么?”
常闲沉吟道:“字以人传。袁寒云有袁世凯的公子、民国四公子、青帮帮主众多光环加身,在民国绝对是一号人物。价位自然就多了很多不属于艺术造诣的加成。”
“不错,听南师说学弟书法颇有造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