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款。
这算是所谓的洪宪朝的官窑了。
器身上是行书的蝶恋花词:
“把酒征歌拌醉倒。便许相思,莫被相思恼。每到寻欢欢更少,何如自遣归车早。
纵是风花无限好。已近黄昏,零落天涯道。回首江南人渐老,心情我亦同秋草。
寒云。”
字体清俊超逸,毫无匠气,是难得一见的由袁寒云作书的瓷器。
显然,这是景德镇为袁寒云定制的帽筒。
“嗯!蒋少卿运气不错!”
常闲满意的点点头。
这可是居仁堂款的袁寒云定制的帽筒,和上次龙泉窑的那个可不是一个概念。
……
不过跟旁边的印章一比,这个帽筒就不上台面了。
印章高约五公分,印面为长两公分半,宽一公分半的不规则椭圆,印身光素,背面略有随形,不施任何人工琢饰。
颜色明亮,通体隐约呈现萝卜丝纹,似璎珞环绕,美不胜收。加之质地温润细腻,宛若凝脂,色泽雅致,沉着内敛,诚为上品。
印面篆刻“寒云深处问书童”,上有边款“乙丑秋月为童儿阿信奏刀,寒云。”
回想那处坍塌的小屋,常闲心下恍然。
原来那是袁寒云身边叫阿信的书童,一直在守着他的主人,看现场的情况,可能是六十年不曾婚育,如同失群的孤雁一般,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从青丝到白雪,从黄口到迟暮。
常闲默默的为自己冲了一杯热茶,脑中一片恍惚,一个垂髫童子跟随着一位乌衣子弟,从南到北,由生到死。
闹市、高堂、书肆、雅苑、孤坟、野草、荒地……,一幕幕脚本不停转换,终究沉寂于天地。
人走茶不凉,因为心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