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东西本来是她两个儿子幼时的玩具,现在老伴躺在医院里,再没钱救治恐怕一条腿就保不住了,满屋子找辙,这才将主意打到这两件东西上。
说到这两件东西,原本也不是他们家的,是当年那个特殊年代的风潮下,她男人跟着人屁股后头顺的。
据说被冲击的那位,当年还是个什么贝子的后代来着。
今天大清早就出门赶到津门,看看能不能卖出去。
到了津门之后,问了几个人才知道这应该在古玩市场卖,母子俩从沈阳道问到鼓楼,价格最高也只出了四万块。
他们觉得太低了,准备再撂会儿就趁早回去,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拍卖行卖掉。
大婶一边说,一边叹气,事情没有办成,来回还花了几十块的车票钱。
大婶儿看常闲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时的点头,小声的问道:“小哥,这东西您看中没?要不给您便宜……”
大婶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乎都是细不可闻了,虽然儿子信誓旦旦的说如何如何,可经过前面几家店铺出的价,她也感觉分到自己儿子的色厉内荏。
“不行,不能便宜,十万已经很低了!”
那边的小伙儿急了,“娘,这事儿您得听我的!”
又转头跟常闲说道:“事儿就这样,价儿也就这样,您要乐意,咱也就这样,您要不乐意,咱也就这样!”
嚯!刚从相声茶馆出来,又听一段,津门此地果然是藏龙卧虎。
看郑芒又要说话,常闲让她稍安勿躁,微笑问道:“十万块?两件一起?”
“十万块,两件一起。少一块也不行,多一块也不要。”
年轻摊主声音大了一些,顿了一顿,不过语气很坚定。
“十万块……”
常闲毕竟只是二把刀,对杂项并不了解。这个价格让他没有十足把握,他口中沉吟,心里盘算。
“不知道他们故事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们所说店铺给价四万是真是假,但这两件东西肯定是真的。”
“那蛐蛐罐就算不是那位本朝的,最起码也是乾隆以前的官窑,道光以后的青花绝对没有那品相。”
“两件东西十万块,再怎么也不会赔到哪儿去,要真是那位的蛐蛐罐儿,那就赚大发了。”
在心里暗自计算了后,常闲伸手把两件东西拿起来道:“得,十万就十万,爷们要了。”
“小闲子,你还真花十万买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