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叹息格外清晰且悠长。
顾星沉斜睨她一眼,“后悔也晚了。”
陆青竹讪笑,立刻转移话题,“我还没去看新娘子呢,不知道她的嫁妆多不多?”
更为明了的说,何家女儿的嫁妆够不够陆学文读书之余去裁新衣参加诗会,乃至去府城的盘缠。
“不多。”
“你知道?”陆青竹表情怪异看着顾星沉,仿佛他不应该知道似的。
“进村时看了一眼。”顾星沉对陆青竹的眼神视而不见,淡淡说道:“商人若不懂得失利弊,如何做生意?”
陆青竹是不懂这些,但听顾星沉的意思,只怕何家并不会倾力培养陆学文。
“之前那个翠玉轩的庶女,陪嫁一个铺子,简直太过大方了。”
陆青竹偷笑,不知道陆学文婚后知道新娘家的嫁妆后会不会后悔?
“她已经嫁人了。”顾星沉冷不丁开口,陆青竹一头雾水,“谁嫁人了?”
“翠玉轩东家的庶女。”顾星沉耐心回道。
陆青竹惊讶,“这么快吗?”
“你怎么知道的?”她又问,这也太令人惊奇了。
“每日去茶楼,总能听到许多事情。”顾星沉漫不经心说道:“翠玉轩东家的二女儿,前些日子嫁给了镇上的一位学子,确实也陪嫁了一个铺子。”
“哇!真厉害。”陆青竹由衷地感叹。
好似知道她在感叹什么一般,顾星沉像个百晓生一样不耐其烦地解释:“那位庶女的姨娘是为救主母而死,她也安守本分,因此才得了主母青眼,许了一间铺子给她。”
陆青竹闻言很是吃惊,照顾星沉这么一说,那位庶女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且嫁妆丰厚,可陆三丫偏偏弃而不选。
何家女儿身上,只怕不仅仅是有利可图。
这时,若愚回来了。
“公子,人已经送回去了。”若愚说完,又对着陆青竹笑了一下。
陆青竹一头雾水,这主仆两个什么毛病,怎么动不动就笑?
“额,今天村里这么乱,你来做什么?”陆青竹觉得顾星沉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你不是想养兔子?”
顾星沉话音刚落下,若愚便从轮椅背后解下一只笼子,里面是一灰一白两只小兔子。
“哇!”肉啊。
陆青竹两眼放光,盯着它们仿佛看到了源源不断地肉。
“多少银子,我找我奶奶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