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起来,更像是找一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他嘴里不咸不淡:“起床干嘛?除了上茅房,这村里有什么事需要起床?”
一句话把吕夜阑噎的心窝直疼,也顾不上害羞了,啪的袖子一甩,气哼哼的说:“告诉你啊,本姑娘要嫁人了。”
许明这才扭头看过来,四年来第一次听见这种话,他点点头:“噢,想通了?看上谁了?生的俊俏吗?多大了?家世怎么样啊?”
这话就不够许明贫的,姑娘都被气哭了:“看上你了,你能娶我吗?什么叫想通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嫁与旁人。”
女人一哭呀,许明就没办法了,赶紧坐起来,哄着:“哎哟,今天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谁惹着你了?”
姑娘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你我两家本就有婚约,我若悔婚便是不孝。”
“我流落在外,许家二老多年寻找,还不介意我家道中落,我若违逆二老意愿,便是不义。”
“谁知道你个挨千刀的是歹命,被人当作癔症沦落至此,我若一走了之便是不义。”
“四年相守,你竟盼着我嫁与他人。我倒宁愿当初你也去那流放之地,大不了跟你一起挨那风刀霜剑便是,何至于如今这般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