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打到皇宫去得了!”
徐老头瞥了她一眼,要是从前,他肯定要拦她的口,让她可别说这要砍头的话了。
但现下,他一点都没拦,这世道都要乱了,谁还怕呀。
讲真的,还不如真叫靠山王造反造成功呢。
起码,靠山王在天下百姓心中,那是个英雄,当了皇上,肯定不会不管老百姓死活的。
而当今皇上……
诶,不提也罢!
徐老头只要想起前几年隔壁的渝州发大水,流民成群结队的往他们州府涌,那真是眼见着的惨。
就王地主他们家现如今的好几个长工丫鬟,那不就是那些逃过来的灾民迫不得已卖身为奴嘛!
五月里发大水,七月里流民都涌到了周边城镇靠大户的粥棚接济,死了不少人,病死的,热死的,饿死的,冷死的,都有。
可朝廷硬是入冬了,才马后炮的派来了赈灾粮食。
听人说,那会儿皇上正忙着在行宫避暑,然后又忙着去秋猎呢。
就这样一看,他们云州去年和今年大旱,还没到所有人都没得吃的时候呢,朝廷哪里会管他们死活?
已经没有粮食的,也只是他们这些贫民百姓而已。
起码也得等他们没得吃了,饿得没办法了,不得不举家逃荒,跑到了其他州府去,饿死了数以万计的人,那赈灾粮才会慢悠悠的发下来呢。
能等到的,都是命大。
所以,能靠谁?
他们只能靠自己!
徐老头心里发苦,嘴巴里起了一圈的火炮,便是喝上了喷香的米粥,心里都还是苦得不行。
作为大家长,他肩膀上担着的,是他儿孙们的命啊!
半碗粥慢悠悠的喝完,徐老头终于下定了决心。
火烧眉毛了,这会儿也顾不得去睡啥回笼觉了,碗筷也不急着收,趁着桌上全家人都在,说事重要。
徐老头看了看一大家子,缓缓道:“这世道,要乱了。
靠山王年初在安州起兵造反,眼下已经攻下了宁州,眼见着拿下江州就要攻咱们云州了,到时候,别说是征粮,说不得还要征兵丁。
且今年地里颗粒无收,却马上就要缴粮税了,一点粮食没有,咱拿啥交?拿银子抵?
可咱家的银子,早就拿出来买了水了,且现下水也没得用了,有银子买,也买不着了。
还有一点,下一次征粮,又轮着咱们县了,这一摞一摞的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