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呢?”
“这儿呢!”王美兰赶紧回应儿子。
冷战撑着雨伞出了厨房,奔堂屋来了。冷德金赶紧为儿子闪开门口,王美兰早从里间提溜出了暖瓶。冷战也不合伞,一只手举着雨伞伸到门外,另一只手接过暖瓶,抱怨说:“放堂屋弄啥?”
“昨天你爹去乡里开会,半夜回来,喝了一肚猫尿,吐了一夜。”王美兰给儿子解释。
冷战一手持雨伞,一手提暖瓶,急慌着跨门出去。
冷德金也懒得先给老婆说两句了,趁这时机,也紧跟儿子其后,准备跨门出去。
“别走啊!”身后的王美兰急了,因为她还没有听到丈夫刚才先给她说的那两句大事呢。
这一声“别走”喊得太猛了,父子俩一起站住了。
儿子还又退回到门里,一手举雨伞在门外,一手提暖瓶,一脸的莫名期妙:“咋?”
王美兰见儿子也折回屋,不想解释其中原因,便将错就错,顺嘴问道:“昨天村外桥头见那姑娘,你咋想的?你花姨还等着回信儿呢。”
“没空儿想,明天开学,今下午所有老师到校开会。”说着又要出去。
王美兰知道,“没空想”是托词,这是儿子不愿意。她心里无奈,便顺嘴又问要出门的儿子:“提暖瓶干啥?”
“伙夫没来呢,远路的老师都到了。”冷战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远路老师有十几个,一瓶水够润喉咙吗?”
“给李老师的外甥女……”冷战突然想起了什么,出门的他又折回屋里,很有兴趣的说,“伯,林青山的女儿上初一了。”
“林青山?哪个林青山?”冷德金一直旁边待命,还等着儿子一走,给老婆先说两句大事呢。
“就是伯经常说的那个被冤枉开除的高中老师,后来又娶了害她的那个女学生……”
“哦!”冷德金恍然大悟,“十多年了,是该上初中了。那他应该有两个同岁的女儿都该上初中……”
王美兰没有女儿,也不喜欢别人说女儿。她见父子俩很关心林青山的女儿,特别是儿子冷战,好像很同情林青山,说他娶了害他的女学生,而不是说他良心发现才娶了被他糟蹋的女学生,便有些不耐烦了,推了身边的丈夫一把,没好气的问:“刚才要说啥?”
“啥?”冷德金正在说林青山,冷不丁的被老婆一推一问,懵懂了,忘了先给老婆说两句的大事。
“你刚才不是说话,先说两句的那什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