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宾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觉,晚上李庆宾是天南海北的侃,古今中外的侃。
可那时,李庆宾的心里是喜欢与冷战侃大山、侃野史的。有时,他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冷战这个唯一的听众给留下来。
所以,被李庆宾一建议,冷战便真的在布帘里又铺了张床,两人同室而居,两张床相隔不到三尺,二人躺在床上,一伸胳膊就能牵上手。有时候,李庆宾侃野史的时候,二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还手牵着手,那真是亲蜜无间。
学校老师在背后都说他们二人情投意合,跟小两口似的。
偶尔的,二人中哪个因为有事而没有住校,另一个人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而此刻,对于冷战的到来,李庆宾内心深处却翻腾汹涌着仇视,翻腾汹涌着凤鸣的悲惨结局。尽管那悲惨结局是他的空想像,但他白天却从冷战的眼睛里看到了凤鸣的悲惨结局。
但这一切,李庆宾都是在心里翻腾,他的面上,仍然风平浪静。
“我不让你回去,你还非要回去,这大半夜的怎么又来了?”李庆宾很关心的问。
若是过去,没有睡意的李庆宾,会迫不及待的盼着冷战来,冷战一来,二人躺在床上,李庆宾便开始口若悬河起来。
但现在,他虽面带笑意的将一个枕头扔给了冷战,却不想多说话。因为那笑意是伪装的,一旦开口说话,就会暴露他的真实。
“传说凤鸣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这是真的吗?”冷战一躺在床上就直入主题,他想了解凤鸣,可又不能直接问凤鸣,他便想方设法的绕着圈子问。
“不清楚。”李庆宾没好气的说。
可他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瞪眼说瞎话。
他这个做舅舅的怎么可能不清楚凤鸣家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