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小子咋睡这儿?”
冷战知道,眼前的妇女主任还不知道他辞职的事儿,便顺手推舟说:“同办公室的李老师来亲戚了,我临时在这凑和一下。”
临时凑合?临时凑合也应该回家里凑合,怎么会在这偏僻冷清的大队部凑合?
妇女主任将信将疑,当她打量了一下套间的摆设,以及那床辅,便心知肚明,那根本不是临时凑和,完全是长期居住的阵式。所以,她的将信将疑立即变成了疑窦顿生,但她是妇女主任,也是经过世面的人,虽然怀疑,却不说出口。
“冷不冷,注意保暖。”妇女主任打量着冷战床上的铺盖。
那铺盖是从他在学校床上的原班铺盖搬过来的,他白天在砖厂,吃饭回家,晚上在大队部睡,家里人还以为他去学校睡呢。
“没事儿,只是凑合几个晚上,李老师亲戚一走,我就搬回学校住了。”冷战笑说。
妇女主任已经心知肚明,就是不说破。
冷战也从妇女主任的神色上也看出来她已看破,只是不说破罢了,这样最好。
妇女主任又扯了几句关心冷战的话,便离开了。
冷战将妇女主任送出了门,说了一句慢走,直奔茅厕,憋坏了,妇女主任再多磨蹭一会儿,恐怕就尿裤里了。撒了尿返回到套间里,坐在简陋的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腿,尽管他此刻又累又冷,心里却七上八下起来。他早闻自己的伯跟妇女主任有一腿的传言,这大半夜的妇女主任一个人蹿到大队部来,也许是与人偷情吧。
如果伯真与那妇女主任真有一腿,自己辞职办砖厂的事儿,伯很快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