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安心跟丈夫过日子的坏娘们。可是,如果不是这桩婚姻,她这名在当地有名的女秀才应该还是健康,幸福,自信地生话着的。但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即使离开这个世界,也是带着微笑离开的。
“去哪儿?”孙癸酉拉着杨秀兰,一出了乡机关就急切的问。
“坑沿一中。”杨秀兰那张快死的脸上,突然灿烂起来。
坑沿一中?难不成那个野男人是个教师?
哼!到了就有你哭的时候了。
孙癸酉心里冷笑,拉着杨秀兰直奔坑沿乡。
路上,孙癸酉仍然用极温存的语气说:“媳妇,你这个样儿,见了面,人家别说x你了,恐怕连门都不让你进吧。”
“那你就把我往坑里一扔,我也不死你家。”杨秀兰说话也不吃力了。
“死在哪儿,你不当家,我当家,还得死在我孙癸酉的家里,埋在我孙癸酉家的坟里。”孙癸酉不紧不慢的笑说,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十点多的时候,他拉着杨秀兰来到坑沿一中的大门前,便问:“到了,找谁?”
“教毕业班的赵伟亭。”杨秀兰的气色,突然奇迹般的活了起来。
大门旁边的小门开着,孙癸酉走进去,从旁边一个低矮的小黑屋里走出来一位和孙癸酉一样年纪的男人,是个罗锅,他拦住孙癸酉:“你弄啥的。”
“找赵伟亭。”
“赵老师正上课,在这儿等吧。”
“啥时候下课?”
“快了。”
孙癸酉望了一眼门外的架子车,便坐在低矮的传达室门外的破方凳上,并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烟。摸到了烟,却没有火柴,他向看门的那罗锅借了火柴,然后问:“赵伟亭媳妇也在这学校教书吗?”
“早不在了。”坐在小黑屋门里的看门人说罢,突然生疑,问,“你是赵老师什么人,找他干啥?”
这时,下课铃响了。紧接着,学生如蜜蜂出巢,涌出了教室。很快,校园里喧嚣热闹的如同一个蛤蟆坑。
孙癸酉不知所措的望着,眼前的熙攘和喧嚣使他不知该如何去找赵伟亭,便回头又去问看大门的罗锅。这时,只见那个看大门的罗锅正拿着一个大喇叭冲校园里喊话,说校门口有人找赵伟亭老师。
“毕业班的赵伟亭老师请到校门口来一下,有人找。”
这罗锅的声音却不罗锅,就跟公家开大会时的领导讲话一个味。如果不看人,光听声音,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