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人家柜台里面。”
“我是去看它的价钱和商标,与我之前在七贤路的迷你锦衣店里看到的那件一模一样,可这价钱却贵了一半。”
“说到底你还是怕花钱。”
凤鸣不想和冷战打嘴仗,扭头便走。
“你去哪里,车在这边。”冷战追上她,扯她的胳膊。
凤鸣甩开,嚷道:“去七贤路那家店。”
冷战一怔,心里开始发紧。刚才他故意绕到市场街,就是为了避开七贤路,现在凤鸣既然提出要去七贤路,没办法,他便开车又绕到大市场,他将车停在入口的附近,扭过身子,很开心的望着凤鸣笑。
“我们去称些毛线,你给我打件毛衣吧。”冷战开心又激动的笑着说,“给我打一件红色的毛衣。”
“我不会。”凤鸣语气很生硬的说。事实上,她确实不会打毛衣,看到别人打毛衣她一点也不想学,并且还不理解别人为什么要打毛衣,抱着毛衣打,就像抱着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很宝贝的打打打,不停的打,一针一针的打,跟犯神经病似的,那么费事,打了几千针,打了几万针,熬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终于打成了一件全是漏洞的毛衣,可你扯住那根关键的毛线头就这么一扯,呼呼啦啦,一件毛衣眨眼之间就被扯回原形,又变成了毛线。打起来那么难,那么慢,拆起来又那么容易,那么快。她认为打毛衣的人都是他妈的精神病,没有精神病根本就不去打毛衣。而毛衣也是一种很搞笑的东西,很不结实,只要一烂个洞,很快就会变成毛线头。
特别是洗的时候,比海绵还能吸水,死沉死沉的。有一次,孙玉玲洗毛衣,让她帮着拧水,乖乖,那个沉,都不应该叫洗衣服,明明就是被毛衣给玩了。
再就是,毛衣穿在身上,暖和吗?不暖和,没棉袄暖和。好看吗?不好看,没西装和中山装好看。凤鸣认为,毛衣被打的过程就是折磨和调戏打者的过程,毛衣的存在价值就是让穿它的人显得很不正经。
村里人哪有人穿毛衣,都是上班的公家人标新立异。
她每次看到棉厂那些年长或年轻的女职工抱着毛衣打,就忍不住想,谁发明的这二货玩意儿,或者想,谁给二货们发明的这二货玩意儿?
所以,凤鸣一直认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会打毛衣,她也不想学。
“不会就学嘛,这年头,哪有女孩不给自己男人打毛衣的。再说了,女孩不会打毛衣,那还是女孩吗?”冷战说着,跳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伸手就去扯凤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