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大检查。”
“地毯式轰炸,把所有女宿舍的床铺都检查一遍。肯定不只她一个人这样弄。”
“那样不妥吧。”贾玉轩皱起了眉额。
“怎么不妥了?”
“如果涉及的人太多,人心惶惶,会影响棉厂稳定的。”
贾玉轩又说:“抓到一个,处罚一下,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以后就没人敢冒这个险了。没必要那深挖狠刨的。你地毯式轰炸,即便查出她们宿舍有皮棉,毕竟还没出棉厂,没有出棉厂,就还是我们厂的皮棉。不像你抓的这个,已经装进被子里要带回家,已经被坐实了。”
“那怎么处罚她?”陈科长有些小失落。他脸上的神采奕奕也消散了,也不再红光满面了。
怎么处罚呢?
贾玉轩认为,如果是季节工,直接开除。如果是合国工或正式工,把年终奖给她扣了,再全厂通报。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敢这样做了。
但他这样认为了,却不会直接向陈科长下达这样的决定。
“他是赦厂长的人?还是唐厂长的人?”贾玉轩问。
“肯定是唐厂长的人,前场上长白班,有那个心他没有那个机会,也只有车间上中班的时候才有机会抱皮棉。”陈科长说。
“那好,我回头给唐厂长沟通一下,让唐厂长给个处理意见。”贾玉轩说。
“那人现在放不放?还在保卫科的禁闭室关着呢。”陈科长为难的说。
“先不放吧。中午之前我让唐厂长给出个处理意见。”
陈科长走了,贾玉轩让人把唐厂长找来,向他宣布了车间女工将皮棉装被子里带回家的事情。然后他让唐厂长给个处理意见。
“还是贾厂长拍板吧。”唐厂长说。
唐厂长不便表态是因为前段时间,为了车间孙师傅儿子的合同指标,他唐厂长和贾玉轩达成了一笔神秘的交易,那就是让他唐厂长演一出突发急病的苦情戏,再由贾玉轩和丁主任表演送他去医院的紧急戏给全厂职工看,然后,在医院里给他拿了一些营养药回家养病几天。
就这一出天知地知,只有贾玉轩、丁主任和他唐厂长三人知的精彩好戏,把全厂职工扯皮棉如厕的事给彻底消灭了。现在,职工如厕大便,你就是拿着皮棉求他也没人敢用了。
唐厂长在家养病的六七天里,贾玉轩还开车和丁主任去看过望过他。七天之后,贾玉轩又开车带丁主任去家接唐厂长回厂上班。
唐厂长回到厂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