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娘一样阴毒,和她娘一样不是东西。”林青山咬牙切齿的低声骂。
林青山骂的时候,他的妻子崔玉环就在旁边站着,却表情木然的什么反应也没有,好像骂的不是她女儿一样。
凤翔当时推着摩托车和妻子在院门口等凤鸣,听见伯骂得恶狠,去看二娘的反应,却发现后娘没事人一样,小两口便相视一望,很是不解。
“赶紧走,这班还是要上的,以前没自行车不也过了,先骑凤舞的破自行车吧。赶紧。”凤翔当时催促说。
正月十七的早晨还是很寒冷的,凤翔夫妻站在院门口,冻得有些发抖。
“你哥说得对,这班不能耽误,先骑凤舞的自行车,等她回来,看伯不狠狠的管教她。”林青山也劝说女儿。
做为凤鸣,在那一刻,除了忍,她还能咋办。幸亏厂里有牵挂,一上班她就能见到贾玉轩。自从遇到了贾玉轩,她的世界里再天昏地暗,惨凤凄雨,一想到贾玉轩,她便会瞬间强大起来,那些天昏地暗和惨凤凄雨也都被她踩在脚下,成为她脚下流动的浮云。
所以说,心里再天昏地暗,凤鸣还是骑着凤舞的旧自行车上路了。
一路上,凤鸣骑着凤舞的旧自行车,总感觉那自行车就是另一个凤舞,是凤舞的化身,别提她心里多恶心了。
凤鸣这是第一次骑车走这么远的路,她骑得很慢,骑得很吃力,稍微有些路不平便跳下自行车推过去。
“凤鸣,照你这个骑法,咱都走到九点多了。”凤翔停下摩托车抱怨说。
凤翔又说:“哥到了学校还一大堆事呢。”
“我都说了让你和嫂子先走,不用管我。”凤鸣也很不耐烦。大冷的早上,她骑车却骑出了一身热汗,额头上都是汗珠。
凤鸣又不耐烦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儿,也知道路,凤舞能一个人走,我为啥就不能一个人走。”
“你是凤舞吗?你忘了伯咋安置的吗?”凤翔斥责说。
来的时候,林青山一再安置凤翔,一定要把凤鸣送到棉厂,看着她进棉厂。
凤鸣在棉厂上班这几年,每次回家来上班,都是凤翔亲自接送。林青山不允许凤鸣一个人回家来上班。
有一次,凤鸣领了工资,正好看见林家村的人赶着驴车来棉厂卖棉花,凤鸣一激动,便请了假坐村里人的驴车回家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伯一看到她回家,就吃惊的问她怎么回来的,她就兴奋的说坐村里人去卖花的驴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