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梦了。在梦中,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熟悉的狭小房间里无声迈着步伐,在愈发昏暗的光线中慢慢向他走近。
虽然屋子里光线阴暗,但绝不至于看不清东西,但奇怪的是,这缓步凑近过来的人影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面貌,只有一股令人反感的酸臭味弥漫开来,像是穿着很久没洗的臭袜子。
人影越凑越近,来到了余晖跟前,对着他弯下腰来,像是归家的丈夫想要偷偷给熟睡的妻子一个吻。
余晖的眼睛在眼皮下急速转动着,他似乎看到自己正熟睡的模样,看见自己的身体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他看到小人偶趴在茶几上呼呼大睡,还时不时吧唧着嘴巴,更看到那个人影的脸已经凑得离他只有一个脑袋的距离。
余晖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晰,反而感觉自己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感,像是有人要把他的脸皮生生剥下来一样。但人影的脸像是黑洞一样吸引着余晖所有的注意力,似乎他的全部身心所希望的就只有看清楚人影的脸而已。
“看不清,为什么看不清?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感觉好熟悉……”
“怎么才能看清楚……似乎要想起来了。”
脸颊越来越疼,像是滚烫的刀锋在脸上无情地划过,然后被生生撕扯开。
“对了,这个人他……没有脸!”余晖恍然大悟,浓郁而压抑的睡意片片破碎,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双眼勐然张开,近在迟尺的就是一张没有五官的大脸,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正覆在他的脸颊上,毫不留情地撕扯拉拽着,让余晖不由得跟着它使力的方向扬起脸来。
刚才的不是梦,而是一直半睁着的窥视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而眼前不请自来的家伙正是那个一直跟着他的无脸流浪汉,它不知怎的进入了这里,趁着余晖睡着时发动了攻击。
现在的无脸流浪汉一扫之前人畜无害的模样,对着余晖露出了狰狞的一面。两只大手冷酷而稳定地刺入了余晖的脸皮,它想要余晖的脸,或许也想要替代余晖的身份。
余晖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更清醒了一些,一直握紧军刀的右手迅勐地扬起来,对着流浪汉的手腕砍去。同时,他抬脚狠狠踹向流浪汉的下半身要害,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刀刃切在手腕上,像是切入了软木之中,流浪汉的身体不再柔软脆弱,刀锋卡在手腕中,一时间竟然拔不出来。余晖的狠辣一脚踹到了实处,却像是踢在了非牛顿流体上,用力越大越难以破坏,自己反而被反震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