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清苦。她既丧了丈夫,门前难免生是非,乡下地方口舌杂乱,那些个有男人有儿子的妇女也嚼我娘舌根子,后来更有地痞流氓见我们孤儿寡母欺侮我娘。我娘不过一介女流,你说,她能有什么能力反抗?”
李小天无言,宰夏见状继续道:“可我娘却不肯遭人欺负,她说:‘都是一对眼睛一张嘴,谁也不曾欠着谁!’那日她洗衣时遭流氓欺侮,她努力反抗,最后把一个流氓耳朵给咬了下来,流氓自知理亏没敢报官,自那以后,也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我也是受了娘亲教诲,才去练武。”他说完这些,又补充道:“辽人欺人太甚,可恶至极!若不拼死一战,则我后代生生世世低人一头!”
李小天不知如何应他,他自知这等家国大义前妄言论断只会显人轻浮张狂,加上他本来才学浅薄,支撑不起什么长篇大论,思来想去,他还是选择最妥善的道路,道:
“宰夏,若我告诉你,千百年后,宋辽成了一家,你还会像今日这般仇恨辽人么?”
不料宰夏并非像萧峰那般,只是倏地站起,怒道:“帮主!勿要戏言!辽人狼子野心时刻怀灭我之心,如何做得到一家里去!”
李小天只感觉头痛,说服人的精神真是比消灭人的肉体要难得多的多,不厌其烦地道:“也罢,你既觉得我是胡话,那我也不多说。我最后问你一言,若这场战争,大宋胜了,辽国怎么办?”
宰夏喝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既然败了,自该认输,辽人又都是恶人,全部处死也不为过!”
“那,那些从未对宋朝百姓举刀下手过的人,那些在大辽内只是劳苦耕作的百姓,也要全部处死,一个不放过么?”
宰夏瞪大了眼睛,极为吃惊,道:“辽人整日价地吃酒吃羊,哪里会食五谷,他们也会有百姓耕作么?”
李小天哭笑不得,摆摆手道:“也罢也罢,就是顿顿酒荤,美酒尚需酿造,牛羊宜得牧放,难不成辽人的口粮是天老爷赐给他们的?这些酿酒放羊的人,你决心怎么办?”
宰夏没想过这种事,低头说不出一句话。李小天诚恳地道:“宋有百姓,辽也有百姓。光景好些还则罢了,若遇上大旱大涝,五谷欠收,便只是勉强度日,连饥饱也拿不准。两国开战,除能速胜,否则必有损耗,太平年月里尚有饿殍事起,更别提战火遍野了,那这些损耗从谁手里出?谁来填?皇帝碗里的肉不会少一块,那些个地主小妾的胭脂不会次一点,先增税收,笼络军饷,再缴军粮,强拉壮丁。到头来拼个你死我活,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