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开阡陌,施行军功制,每家每户基本都能分到几亩薄田,勉强可以度日。
小孩名叫吴战,这个名字早在他还未出生时便定下了,吴战谐音无战,希望世间不再有战争,人们能够好好过日子。
望着熟睡的孩子,妇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思念和委屈的泪水犹如断线珠子一般,肆意地流淌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第二日,吃罢早饭,吴战又像没事人一样跑去找其他小孩玩,临近晌午,一名蓬头垢面的男人突然跌跌撞撞闯入村口,只见他身形高大,满脸虬髯,年约三十有余,一身游商打扮,斜背着一只破烂的行囊,深色的葛衣下隐隐有血水渗出。
村里的孩子从未见过来人,见他面生且长相凶恶,纷纷一声发喊,朝着各自家里跑去。
吴战也一样,大人们经常给他们灌输有坏人抓小孩,如今见这么个奇怪的人,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的“坏人”。
没跑出百步,吴战猛地回头,发现那“坏人”竟紧跟在自己身后,正朝着自家的茅草屋走来。
“妈呀!”
吴战一声惊叫,只觉后背冷汗直冒,随即迈开脚丫子全速朝家跑去,边跑心里边嘀咕:这“坏人”为何不追别人只追自己呢?
眼见柴门在望,娘亲忙碌的身影已在眼前,吴战终于容色稍缓,可很快他又犯难了:这“坏人”分明是来抓自己的,如果自己把他引入家里,岂不是让娘亲也陷入险境?
不行,不能让他伤害娘亲!
吴战打定主意,于是脚步不停,突地转向右手方向跑去。
又跑出去几十步,吴战担心那“坏人”没跟上自己,反而停下脚步朝身后望去,却见那“坏人”不知何时,竟跌倒在道路中央,一动不动,状如睡去一般。
好奇战胜了害怕,吴战忍不住又折返回去,朝那“坏人”一步步蹭了过去,等他凑近了才发现,那人双目紧闭,蓬乱的黑发混着草屑和胡须绞在一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若不是胸口微微有些起伏,其状与死人无异。
就在吴战驻足观望之际,原本在院子里忙碌的娘亲终于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忙放下手头活计跑了出来,一把拉过呆立着的吴战将他揽入怀中,自己则惶恐地朝着倒地不起的男人望去,只是这一望,让她整个人犹如雷击一般浑身没了知觉。
“老三……”
娘亲一声惊呼,忙又松开吴战,抢上前去,将倒地男人蓬乱的头发拨了开去,等她仔细辨认后不禁又惊又喜,哭喊道:“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