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
他从头发缝里看到南宫瑾,竟软软的躺在地上,连挣扎都不曾,想来早就想死而不能。
南宫瑾也不忙,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被抓以后,太子就认为你失了手,你的老娘年迈,受不了折磨,在三日前,已经没了!”
地上那人募地挣扎起来,冷冷的目光从头发缝里看过来,眼里有无限哀求和痛苦。
他不该,不该走错路,信错人!
如今,一切都不可能重来了。
南宫瑾没有搭理他的动作,继续说道:“你的妻子,被充入了教坊司,听说头一天就被逼迫接了八个客人,当日晚上,在教坊司的床上,吞金而亡。”
地上的人全身抖了起来,他慢慢站起,却因为长时间下身浸泡在水牢里,已经直立不起来,只能将头抬高一些,再高一些,想要看清楚南宫瑾的脸。
南宫瑾神色并无变化,依然说道:“这么多年,我自认待你不薄……”
王大夫俯身低下,埋头,全身都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机械一般,过了很久,南宫瑾才听出来,他这是在哭。
“对……不起,我错了殿下,对不起!”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可是你斗不过他,朝堂里都是他的人,所有地方都是他的人,就连陛下身边……”
王大夫哭得断断续续,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不管斗得过斗不过,二皇子和太子之间,注定只有你死我活,而五皇子南宫瑾跟二皇子南宫宴一派,也注定跟太子水火不容。
他们成,太子死!
太子成,他们亡!
王大夫呆怔的想着,若是当初他将自己妻儿被抓的消息告诉南宫瑾,是不是会换来南宫瑾的奋力营救,而自己,也不是如同现在这般?
南宫瑾的声音轻轻响起,似乎在叹息一般,对于这个曾经要他命的人,他从来没有心软:“如今你五岁的小儿子还在,能不能保得性命,看你的表现。”
王大夫呆怔的神色活了过来,他猛地往南宫瑾的脚边爬,被南宫瑾身后的人抓了回去:“能的,能的,求殿下,求殿下,求殿下……”
他被身后的人抓着,不能靠近南宫瑾,只能远远的磕头。
南宫瑾面无表情:“近日,宫中频频有宝物失窃,但这些失窃的宝物并没有运出宫的痕迹,我想知道,这些宝物运到哪里去了,作何用?”
王大夫不敢隐瞒:“此前我隐约听到一点风声,欧阳家一年一度的拍卖大会,太子要将宫中失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