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姜祀第二次提出这个请求。
第一次,谢屿恼羞成怒,认为女孩是在欲擒故纵。
第二次,他哑口无言,只剩满心的羞愧与无地自容。
漆黑漫长的甬道里,谢屿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走。
姜祀的话好比利剑,残忍剥开二人之间虚假的和谐,如对方所言,他只是个自以为是又自大狂妄的混蛋。
明明姜祀所有的麻烦和困扰,都来源于他。
他怎么有脸张口说自己的名号可以借她一用?
心口被块大石头压着,谢屿垂头丧气。
二人终于走到尽头,前方出现了点点光亮。
姜祀纤细的身体十分轻松地通过谢屿身旁空隙,越过他朝光亮走去。
谢屿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只能闷不吭声地跟上。
*
穿过白光,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谢屿怔怔:“我们不是离开副本了吗?”
这是哪儿?
头顶的暖黄色光晕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斑驳的地板上,屋内的陈设显得古旧而有味道,正对着他们的地方放着一个透明橱柜,红色丝绒垫上摆着台老式照相机。
照相机镌刻的花纹依稀可辨。
墙角摆放着一架木质的梯子,几本已经翻阅得发黄的相册随意地堆放在上面,散发着淡淡的年代感。
而原木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张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每格画面都是段尘封的记忆,凝固永恒。
这是家照相馆。
除去表象,姜祀的左眼能看见更多。
和理发店不同,这里的“气”是流动的,挂在墙上的相片大多缠了浓浓的黑气,除此之外便是放在橱柜里的老式相机。
黑气几乎充盈了整个橱柜。
“嚯嚯,来客人啦!”
苍老的声音如干涩的树皮,嘶哑难听。
一道身影从角落里摆放的巨大木质梯子后走出,穿着蓝布长衫的老人手中拿着副老花镜,面容慈祥和蔼。
温和而深邃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老人咧嘴笑笑:“嚯嚯,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我这儿了。”
姜祀静静看着对方佝偻着背,朝旁边的摇椅慢慢挪步。
谢屿微微皱眉:“老人家,你一直在这儿吗?”
“是啊。”老人抚摸着桌上的陈旧相册,“几十年了。”
谢屿有些惊讶。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