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何辩解,父皇都不会相信。
相反,只会让父皇对他更加失望。
他更清楚,自己已然落入了弟弟精心布置的圈套。
李训效忠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瑾王,他的一举一动被瑾王牢牢掌握。
这一切都是瑾王的布局,舍弃李训,将他彻底踢出储君的争夺。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是小觑了这位弟弟。
其看似温婉,实则城府极深,手段毒辣,远超想象。
但他只能默默忍受,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深埋心底。
一旦辩解,只会引来更深的调查,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睿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楚炟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楚乔有气无力道:“儿臣死罪。”
楚炟沉思良久,终是狠下心来,缓缓道:“传朕旨意,剥夺楚乔睿王爵位,就藩荒州,封荒王,三日后启程离京,不得延误······”
就藩彻底斩断了楚乔惦记储君的念头,而荒州是大炎最贫瘠的地方,封荒王和发配没多少区别。
见大势已去,楚乔黯然神伤,无奈叹息道:“儿臣多谢父皇隆恩!”
“这些人害你不浅,你就藩带着他们,终归会害了你,今日你回府后,就送他们上路······朕不想多说,你好自为之······”
楚炟目光冷冽,缓缓掷下一本名册,落在楚乔面前。
楚乔打开一看,都是他府中的智囊和得力干将的姓名。
可笑,他曾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谁知到头来,小丑竟是自己。
父皇一切都了如指掌,只不过没有翻脸罢了。
······
次日,楚乔在皇宫接受册封,第三日便辞行就藩。
楚乔的就藩仪式短促而简陋,恍若被风卷起的尘埃,匆匆落下帷幕,与被逐出京城的凄凉景象别无二致。
城门外,古道边,置酒相送的人寥寥无几。
那些曾坚定站在楚乔背后的官员们,此刻都急于与他撇清关系,纷纷示好其他皇子以求自保,免得惹火烧身。
按律,无圣旨明文特许,藩王终生不得擅离封地。
楚乔就藩荒州,便意味着自此就扎根荒州,除非举兵造反,否则此生再难返回京城。
楚俊等亲王必须前来相送。
这是彰显手足情的最佳舞台,谁不登台尽情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