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等姜淮的背影渐渐走远了,霍远征这才哼一声,幽怨地看了霍缨一眼,进府去了。
霍缨:……
霍缨只能庆幸,自己嘴上和耳垂上的痕迹应该都没了。否则……霍缨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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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地下待了一会儿的时候,她们感觉还好。慢慢的,她们都有些待不住了。
在这里,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况且最可怕的是,这里是地下,她们完全感觉不到地下的流逝。
当天就有几个小姑娘受不住,哭了起来。绿风和白楚然坐在一起,沉默地听着。
为了防止无聊,两人各自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白楚然的经历没什么好讲的,她简单地几句话就叙述完了,看着绿风道:“很俗套吧?你应该没少听到这样的故事?”
绿风看着白楚然笑的开怀的脸,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说。面前的人明明笑着,眼神里却满是悲伤,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也不算俗套。她父亲是很典型的家道中落后,好高骛远,不愿意面对现实,总想着走捷径恢复之前生活的那种人。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心气高,难听点,就是看不清现实。
可是,明明是他的错,却全都让他的女儿承担了。
她纠结片刻,还是轻轻伸手,抚了抚白楚然的头顶。绿风的力道非常轻柔,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可惜,脆弱的蝴蝶还是被惊动了。
白楚然眨了眨眼,眼皮像是蝴蝶轻轻颤动的翅膀。下一秒,一串泪珠突兀地从她脸上滑落。
绿风轻叹一声,安慰道:“没关系,她们都在哭,你难受就哭出来吧,不丢人。”
白楚然本来在努力地眨眼,想把眼泪眨回去。听见绿风的这句话,泪水终究还是跌落眼眶,她扑倒绿风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白楚然哽咽道:“我明明很努力在赚钱了。那天晚上,我正要完成一个大面积的刺绣,不少银子呢。他居然,连那样的一点时间都等不得。”
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她用的是金线,正在给绣好的图案按照要求镶嵌上金边。父亲说出要将她卖了的消息时,她手中的针掉下来,刺到了绣好的鸳鸯图案上。
从那一刻起,她再也没有父亲了。
绿风的手悬在空中,想放下又不能,纠结好久,看她哭的越来越厉害,这才放下手,轻轻拍起白楚然的背来。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