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洞渊帝君,应当也是出自北海岱屿仙山罢?怎么,却对海神一脉的往事不甚熟悉吗?亦或者说,道友,你是太过熟悉了呢?”
“熟悉到,道友甚至知道,昔日水祖曾有一个不曾真正大婚过的道侣这样的秘闻?”
“熟悉到,道友身上的神道根基,哪怕多有掩饰,依旧能让本宫看出水祖法统的影子,比之岱屿一脉的传承都要更为纯正?”
“熟悉到,道友在西昆仑建立的一方秘境,都要以承渊为名?”
这一刻,望舒三声连问,步步紧逼,竟是根本就不打算给齐虞一个反应的时间。
随即,望舒更是直接起身,一步步走到了齐虞的身前,其一双秋水眸子,此刻已是微微泛红,但纵然如此,望舒的目光,也依旧死死的盯在后者的身上,同时,只听她口中继续说道。
“一开始,我也当真曾以为是岱屿一脉沉寂万古,终于是时来运转,再度走出了一尊可以同他比肩的天才。”
“若真是如此,无论如何,我也应当帮扶一把,让承渊宫再现昔日荣光的。”
“因此,我特意联系了龟老,就为了探寻究竟。”
“但在我重新联系上了龟老,却发现岱屿一脉查无此人之后,便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后来,玄门开山,东王公那蠢材居然对我心生妄念。”
“我本顾忌玄门开山在即,欲在大典之后再给他一个报应,因此才没有直接翻脸,却不想大典之上,竟有旁人暗自出手了,当场让他颜面丧尽。”
“普天之下,又有几人手段精深至此?悄无声息就可引动天河灵泉,连我这尊准圣都不能察觉到丝毫的痕迹?”
“我在当时,心中就已是疑窦愈深,直到之后,我在瑶池处见到了你,这样的疑惑才得到了解答。”
“天河之神,神仙祖师,又身怀水祖根基,果然不同寻常。”
“当然,一开始,我也是不曾认出你的,只以为你是侥幸继承了部分水祖元灵碎片,得了他的传承而已,这样,也能解释你为何自称承渊门下,又为何,能铸就这一身的大道根基。”
“因而在那时,我也不过是想在宴会之后与你聊聊,换取水祖元灵碎片,这样,他或许还有一线归来之机。”
“可在你与玄女一战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半步道君之身,就能在顷刻间炼化六天洞渊大帝神位,执掌道君权柄如臂使指,洞渊帝君,你,当真把天下人都当成傻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