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点。”
得知宋源明不想再头晕,便自己斟上一杯,说:“这怕什么,酒可是一个好东西,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好不好?缄默者让他开口,谨慎者让他张狂,一醉解千愁嘛。”
几杯下肚,李阳更加话多,手搭着宋源明的肩膀,说:“小兄弟,你是不是跟着袁天正学过盗墓?”
宋源明摇头道:“不,我没有学盗墓?”
“那——袁天正教你些什么?”
“四书五经。”
“就这些?”
“还有考古。”
“考古?”李阳正喝了一口酒在嘴里,猛地喷出来,大笑起来,说,“考古,真有他的,也只有袁天正想得出来。”
宋源明看着李阳笑得泪流,不知道自己哪里逗他发笑了。
“考古,”李阳仍然笑个不停,嘴里咀嚼着,“考古,考古,他考了一辈子古。”
宋源明看着李阳,笑容渐渐从李阳的脸上消失,只见他脸上一阵灰白,接连灌了几杯酒,脸立刻红彤彤的,眼睛也红了。
宋源明问:“大叔,你也认识袁先生?”
李阳咬咬牙,嘴里蹦出:“略有耳闻。”
“大叔为什么说他是盗墓贼呢?”毕竟受了袁天正的洗脑,而且宋源明也不愿意背上贼名。
李阳说:“他就是盗墓贼,十几年前就是盗墓贼,曾是摸金派的盟主,后来洗手不干了,没想到他又出山了,真是贼心不死。”
宋源明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已经成了盗墓贼,对自己无意之中当了贼人,宋源明羞愧不已,想起了那洛阳铲,摸金符,发丘印,以及袁天正教授的“考古学”,顿时,浑身发烫。先前他还在为获得了这些知识而沾沾自喜,原来就是一堆下三烂的东西。
李阳十分愤慨,说:“按说袁天正算是盗墓界的泰斗,会有很多人与他合作,他怎么就看中了你一个小孩子呢?”
宋源明暗暗发笑,李阳虽然是百事通,但他不知道用人之道,更佩服袁天正的狡猾。
李阳把一坛剩下的酒全部倾倒进杯子里,一口吞下,看着宋源明说:“那匣子你见过没有?”
宋源明点点头。
李阳睁大眼睛,忙问:“是什么样的?”
宋源明说:“没看清。”
“没看清?”
“墓室里昏暗,上面裹着泥巴,没看清。”
李阳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