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妹电话赶过去的时候,刘小妹父亲正躺在一辆长安车前面,司机焦急在旁边不断地拨打着电话,小妹爸侧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身体下面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的神态并没有表现得痛苦,面部放松,嘴巴微张,嘴角往上,似乎有种解脱的超然。蹲坐在旁边的小妹,头耷拉下来,双肩抽动,染红的头发杂乱披散在她的后背,她抱住她父亲的头,哭得沙哑的的嗓子拼命吼着,声音断断续续,无法辩出来具体的语言。
“我错了,我该听我妈的话,不让他喝酒的。小胖哥他爸出院今天请客,爸昨天跟妈说会注意的,但是他经不住那些人劝。他从外地回来还没有在家里呆一天,今天说好要一起去接妈下班的,他还说阴天请我们吃大餐。呆会儿妈看到了,我怎么对她交待?”小妹看到出现在她面前的成信玄,放佛抓到救命稻草,满是惊恐的脸上,嘴里一直念叨,“那么多血,应该疼,那么疼,肯定很疼很疼。”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人群很快便散去。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依旧在这个城市疾驰,除了那一滩血曾见证那里出现过一场意外。
回家后,小信疲惫的身体一点睡意也没有,心里面有些莫名地堵着难受,半昏迷半清醒中,似乎有一个微弱地声音隐忍对他念着:“疼,好疼。”直到快天亮他才渐渐入了眠,睡眠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便被一阵急促地门铃吵醒。
开门进来的是成信玄的父母,两个人分别提了大大小小的各种东西,堆满了客厅的茶几。小信爸和容的脸在看到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的颓废样子,脸色慢慢变了颜色,他不动声色地走向厨房,瞅了几眼又转向卧室。
“小信,这几天店里很忙吗?我跟你爸还打赌,我说你自从受小漩早起的习惯,不会赖床。你看你,精神那么不好,是不是还没吃早饭,我给你简单下碗面吧。”小信妈看到小信眼下厚重的黑眼圈,十分心疼。
“没事,我先洗洗脸,换下衣服,你不要去忙。因为小漩妈生日,你们缩短了在云南的行程,在家没好好休息便来看我的吧,一路上应该累了。妈,你好好歇一下。”安慰好母亲,小信往卫生间遇到从卧室刚出来的父亲,他忍不住笑了,对他爸说,“昨晚出了一点事,回来晚,今天就有点嗜睡。放心,我这里不会放纵情乐,没有藏人,我这人还是有点洁癖;也不会纵容赌博,我挣的钱少,还得留点给你们养老;更不会收留人吸毒,从被小漩看到我抽烟的样子,我连别人吸烟都会躲三分。爸,你实在没事,露个厨,煮个面吧。估计飞机餐也挺难吃,面应该还够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