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涨之际泼冷水,犹豫再三,却还是说了出来。“此战侄儿总觉得有些问题,却又说不上来。三叔啊,若是您的身份跟宇文逸互换,此次夺关之战,您会怎么打?”
闻言,魏冉有些不解,却还是耐心回道:“定平的地理位置特殊,除强攻外,并无他法。”
徐平点了点头。“是啊。可宇文逸亲率十余万大军攻城,如今已过去数日,关门一次未破,城墙一次未失。
定平关有危,大周境内各路兵马必然会驰援,宇文逸难道不急吗?他今日为何退兵?就算其粮草大营被袭,他此时退兵也无无济于事啊?侄儿总觉得怪怪的。”
徐平的话让众人有些无语,这关门未破,城墙未失不是好事吗?难道要被攻陷才行?
“这……”就连魏冉对此话亦是有所不解。
许阳思虑片刻,随后开口。“凉州营连日来浴血奋战,关内将士折损近半。若非前几日我等赶到,定平关的城门恐怕都已告破。先有侯爷乘夜袭营,又有我等率军破阵,如今其粮草有失,其营中必然军心不稳。世子,是否多虑了?”徐平的话,让心情大好的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听了许阳的话,徐平微微点头。一切确实合情合理,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好了!永宁啊,自打你们从神京赶来,一路长途行军,又连战数场,应当放松一些,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待大都督率戍边司赶到,一切自当有其定夺。”魏冉帮其整理了下身上的甲胄,随即唤来了身旁的中都令。“带人将这些军械入库,再去清点一下营中损坏的兵刃,用以补充。”
“诺!”
“好了,你们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齐声拜别。
“永宁,你随我来。”
徐平正欲随众人离去,却被魏冉留住。
“三叔?”徐平略带疑问。
“来吧。”魏冉带着徐平很快便来到了他的内房中。“永宁啊,你刚刚的担忧,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
徐平迅速整理了自己脑海中的讯息,可许久之后还是没有具体的说辞。“三叔,侄儿并非危言耸听。自我入关以来,每战之惨烈,我亦深有体会。
如今,瑜州营即将赶到定平。就算宇文逸不知具体时日,也定然知晓我方已有兵马驰援。
粮草被劫烧,会极大的动摇军心。其三军并未归营,此事尚未传开之前,他难道不应该对定平发起猛攻吗?他为何要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