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许玉容这才轻轻松口气,心里有些烦躁,若不是束家父子坚持把人藏在府里,哪有现在的麻烦。
另一边束府的大门一开走出个丫头时,远处巷子头盯梢的人打个手势,其他人立刻隐藏了身形不被发现。
那丫头一路打探着去了百味斋,回来的时候果然从后街绕了回去。
苏辛夷跟杨津仰躺在屋顶上闲聊。
“没想到束家这么小心,派个丫头出来探路。”杨津啧了一声说道。
“应该是许玉容的人,她这个人做事一向如此,多疑又狡猾。”苏辛夷道。
“难怪你之前跟殿下说分布人手时散开找有利地形便于隐藏。”杨津侧头看着永安县主,“便是我当时也觉得没多大必要。”
苏辛夷‘嗯’了一声,“我比较了解许玉容,也只是预防。”
杨津琢磨着这可不只是预防,这分明是算计准了,可惜了,要是永安县主是个男子就好了,他们俩做搭档,不知道多省心呢。
庞澜不在,他一个人当差腿都溜细了,难啊。
“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不过至少也得天黑吧。”苏辛夷琢磨着,“这要是换了咱们,不也觉得夜黑风高好上路?”
好上路几个字是这么用的吗?
他才疏学浅,告辞!
时间一晃而过,马上就要宵禁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锣声逐渐响起,坊市的街道上行人各自回家很快就安静下来。
余晖散尽,华灯初上,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声扫过苏辛夷的鼻端。
苏辛夷站起身来,身姿隐藏在暗夜中,看着不远处的束府灯光大明,她对着杨津说道:“咱们过去。”
杨津点点头,指了指前面,“我从右面,您从左面,咱俩包抄?”
这样有利于探查敌踪,苏辛夷立刻同意,于是二人立刻分开。
而此时,晏君初也带着人渐渐逼近束府,商君衍也没走沉默地跟着殿下,夜幕之下看不清楚什么,他又不是文弱书生,腰间挂着腰刀。
上辈子他替容王做事,很多事情风险很大,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他都是抱着自己的刀入眠。
娶个媳妇都没抱上,但是这把刀陪伴了他短暂的一生。
暗夜中的太子殿下气息凛然,令人不敢轻易靠近,他凝视的方向,他知道,那是苏辛夷埋伏的方向。
至今,商君衍都不明白,太子殿下怎么会看得上苏辛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