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没有在郑国公府呆很久,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朱蝉衣留她在家吃饭,苏辛夷婉拒了,“我跟家里人说出来透透气,在这你这里玩一会儿就回去,我大哥还在养伤,家里事情不少,我也不好一直在外。”
朱蝉衣听她这么说就只得作罢了,只道:“希望你大哥早些好起来,等你得闲了咱们再一起聚。”
苏辛夷自然是笑着答应了,特意去跟郑国公夫人辞行,国公夫人也要留她,苏辛夷又把原因讲了一遍,国公夫人也没强留。
朱蝉衣将她送上马车,瞧着齐国公府的车走远了,这才转身正要回家,眼睛一瞥,就看到自家的马车拐了进来。
她知道这是母亲回来了,立刻就停下脚步,等到自家的马车停下,她立刻迎上去,果然是母亲。
朱大夫人瞧着女儿在这里挺意外的,就问她,“不是说永安县主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朱蝉衣扶着母亲下了车,这才说道:“不好在外久呆,您来之前她刚走。”
朱大夫人就想起之前在巷子口确实有辆车过去,她带着女儿进了门,侧头看着她笑道:“县主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你没留人家吃饭?”
“留了,辛夷挂着苏世子,又恐家里头有事情这才走了。”朱蝉衣道。
朱大夫人闻言笑了笑,“说起来永安县主在京城如今当真是名声斐然,不知道县主最近在忙什么,若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倒是带着你长长见识也好。”
朱蝉衣有些意外的看了母亲一眼,“您不是不希望我整天往外跑吗?说起来辛夷跟我讲昨天她去元德戏楼听戏,正好偶遇了容王殿下跟太子殿下呢。”
朱大夫人很是意外的看着女儿,“还有这样的事情,昨天什么时候?”
朱蝉衣没发现母亲的异样,就想了想说道:“辛夷说昨晚太子殿下有事先离开,还是让容王殿下送她回府,那时天都黑透了。”
“苏世子受了重伤,永安县主还有心情出去听戏?”
“就是心情不好才去听戏。”朱蝉衣看着母亲没忍住嘟囔一句,“您说,苏世子受伤是不是不太寻常,别人都能看出来,苏家人能看不出来?辛夷出去听戏,我琢磨着应该是苏家人的意思,是怕辛夷火气发不出来,万一要是去找那个吴千户的晦气怎么办?您别忘了秦国公府的事儿,我估摸着齐国公府这是怕她惹事,才故意让她出去散散心。”
“永安县主这么跟你说的?”朱大夫人看着女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