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的职责就是监督管理所辖州府的司法审判事务,审核州府卷案,可以随时前往各州县检查刑狱,举劾在刑狱方面失职的州府官员。
处理一些别的官员处理不了的案件。
接下来,他只能靠自己。
就在他上任的第一天,案件就来了。
江云都怀疑系统在恶搞他。
大京兆府衙门,江云坐在公堂之上。
大堂上除了衙役有五个人,跪着四个人,准确的说是三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躺着的,还盖上了白布。
其中站着的是被告的状师,也就是辩护律师这一职业。
文人当上秀才,就是有功名在身,在公堂上,可以享受待遇,可以不跪。
所以他拿着扇子,很是嚣张。
让江云有一种很想打他一顿的冲动。
“有什么事情,快说。”
被告的状师准备开口,就被江云打断。
“闭嘴,原告先说。”
状师怨恨的看了一眼江云,退到一旁。
心想着看我以后不玩死你。
“大人,是这样的......”
原告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员外,说得大概也是实话。
原告家在京都附近有田地。
每个月靠着租田给佃户,收取租金维持生活。
昨天下午,他儿子日常去收租,结果碰到了被告的儿子,也就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户部侍郎的儿子看上了这块地,要用最低的价钱收购,按照原告说的价钱,那价格可以直接用抢形容。
原告的儿子肯定不愿意,就不同意户部侍郎的儿子的要求。
结果就被恼羞成怒的户部侍郎儿子给打死了。
这就是典型的民告官案件。
户部侍郎的儿子看上去孔武有力,确实能一拳打死人的感觉。
案件很简单,也很明了,但被告的状师十分厉害,巧舌如簧。
他的观点:户部侍郎的儿子是昨天下午打了员外的儿子,员外的儿子是今早上才死,那关户部侍郎的儿子什么事情?
人都会死很正常,凭什么把员外儿子的死就怪罪在户部侍郎儿子的头上。
说着他就打了一顿户部侍郎的儿子,然后看着江云。
“大人,如果户部侍郎的儿子几十年后死了,怪不怪我?也算我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