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是死了。”
高建亦就这么淡淡地说着，脸色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变化，就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东西，又像是随手丢了一件坏掉的工具。
不管旧工具的下场有多悲惨，只要找到新的就行了。
世界就像是一台机器，里面布满密集的齿轮，有齿轮出现了损坏就要毫不犹豫地丢弃，然后换上新的，这样世界才能够继续运转。
家族也一样。
说白了，他对这个血统等级只有B级的儿子没有任何的感情。
“是吗。。。”吴凡默默低下头，心中有所的犹豫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莫名刺痛感。
“您还真是热衷于保持您家族的强盛。”
“高宛腾他独自守护了城市，击败了堕天使，甚至付出生命，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打算去他墓前看一眼？”
“哦，这件事他做的还算不错，总算是没有玷污高家的名声。”
“仅此而已？”
吴凡仔细听着，深怕自己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夸奖了他，仅此而已。”
轰！
吴凡只感觉自己的大脑炸开了，变得一片空白，甚至还不断有耳鸣的声音传来，高建亦接下来拉拢他的话再也听不见了。
【以后哥保护你】
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的人还谈什么保护别人。
你拯救了城市，拯救朋友，可唯独没人来拯救你。
在他们的眼里，你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螺丝，渺小到不能再渺小。
神果然都是群混账，对人间的种种毫不在意。
他忍不住了。
吴凡慢慢地拿起桌面上的青石烟灰缸，对准高建亦的头猛地砸了过去，砰地一声溅起血花，紧接着用力踢翻他的轮椅，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用尽全力地砸击他的面颊，这张和高宛腾十分相似的脸让吴凡感觉非常厌恶。
想尽一切办法摧毁他。
让他也感受高宛腾曾经的痛苦。
让他为自己的行为忏悔。
【我要你亲自对高宛腾说一声对不起，而不是对死人来说毫无意义的夸奖！】
砰！
坚硬的烟灰缸在手上破碎成片，自己的双手也早已经血肉模糊，可那双眼瞳中的愤怒依旧没有消退。
一下，一下。
直到莉莉安俏皮地坐在办公桌，把自己的小脚丫按在吴凡脸上，这才让他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