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淋漓,言若梦哭着求饶,“老妖婆,哦,不,美少妇,手下留情,算我求你了,疼,疼,疼……”
俞氏怔了怔,这梦儿往昔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而今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罢了,罢了,带到堂屋去!让老爷发落!”俞氏终于收手,嫌弃地瞥了言若梦一眼,“那唐大人可是钦差,你竟敢对大人动粗,自作孽不可活!”
言若梦吊着一口气,被狱卒拖走,心道,那不是狗蛋他爹吗?跑了三年,不该打?
当然,她没机会解释,遍体鳞伤地倒在弄堂里,身边是同样惨不忍睹的傻儿子。
弄堂高位端坐着正是唐禹川,在他旁边,是谄媚的县太爷言傅之,奉着茶水嬉皮笑脸道,“唐大人,实不相瞒,这野丫头是微臣之女,平素里管教无方,还望唐大人见谅。”
言若梦浑身都疼,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啐了口唾沫星子,“见死不救的狗东西,跟你赔罪,你配吗?”
唐禹川闻言笑了,红唇齿白,俊朗模样,“你学的是什么专业?一级辩手?”
“去你的,赶紧放了我,为什么要打你,你心里没数吗?”言若梦扯着嘴角剜了他一眼,这鞭子抽得也太特么痛了。
唐禹川自是清楚,不过他安之若素,县太爷听来却如惊恐万分,忙不迭磕头谢罪,“大人,小女口出狂言,实乃该死!”
唐禹川扫了言若梦一眼旋即耸了耸肩,似乎在无声地说,看到了吧,要惩罚你的是你爹,不是我。
“我说你个糟老头子,心眼可真坏,我是你女儿诶,什么是该死?”言若梦真是服了,没见过这样婶的,她又没给县衙带来灭顶之灾,搞得好像她犯了滔天大罪般!
她口无遮拦,言傅之更是恐慌,哆嗦指着言若梦道,“冥顽不灵,还敢放肆!来人啊,家法伺候!”
还来?!
言若梦双手环抱胸前,警惕地盯着言傅之,原主自幼养闺中,再打一顿,她不得见阎王爷去?
唐禹川看言若梦那呆萌的样子,“噗嗤”笑出声。
这一笑,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唐禹川拳头半握抵在唇瓣,清了清嗓子,起身时,面无表情,肃穆冷淡道,“皮肉之苦就算了吧,如若言大人舍得,便教她在本官身边伺候。”
啥?
言若梦怀疑自己的耳朵,瞬间火冒三丈,“你做梦了吧?明明是你做错在先,还想把我当生产队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