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立于一旁的傅斯匀,直言道:“你好像很生气,快气死了的那种。”
这个男人生气的样子尤为明显,那种散发在他身上沉闷又危险的气压,有时候他这个好友也扛不住。
“少啰嗦。”傅斯匀拧眉,盯着那不正常红晕逐渐褪去的脸蛋,说:“她怎么样。”
“等下给她用凉水擦身体降温,睡到明天没问题。”顾轻笑:“又心疼了?”
‘又’这个词很糟糕。
傅斯匀嗤之以鼻:“我早就对她不感兴趣。”
那到底心疼不心疼?顾轻想问,难道不是心疼她流产没多久才不动她?
这种话题很早之前就有过,回回傅斯匀不屑回复,顾轻不再调侃,说:“她身体浮肿,看着状态很差,你让她明天上我做一下全面检查。”
说起这个,傅斯匀忆起今晚苏馨在茶水间吃药,当时他只顾和她撕扯沈西霖,没机会问她怎么回事。
他微微眯眼,这个女人?身体不好?
顾轻收拾东西离开,走之前又问:“对了,今年她要是还发高烧,我应该不用过来了吧?”
傅斯匀没做声。
顾轻他看向床上的苏馨,等着男人回复。
并非第一次来检查苏馨,他第一次见苏馨是三年前十二月初。
那会苏馨发了四十多度的高烧,没有理由的发高烧,状态简直就是在鬼门关晃悠。
结果第二年第三年,苏馨又发了高烧,还是同一天,导致他都记忆深刻。
今年也快到十二月,不出意外,苏馨又会发高烧。
等了半天,傅斯匀没有回答,顾轻想着到时候再说,便带着助理离开。
助理安安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女生,小声的和顾轻说:“白小姐回来,她就被抛弃了,好可怜。”
顾轻抿笑,摇了摇头,许多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因为不管白瑶婷是否回来,傅斯匀都不可能跟苏馨修成正果。
他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不能和苏馨在一起。
在一起越久,对两人越不好。
没多久卧室只剩下傅斯匀和床上的小女人,今晚的事情他并没有忘记,眼神越来越沉,拨打了电话:“去查沈西霖和祝臣深。”
吩咐完,他靠在床边,倚着身体看昏睡中的女人。
她还在流泪,眼角形成了一条泪痕,可怜兮兮。
和四年前他初见她的那样,那样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