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点遇到她。
“他肾功能不错!”女侍者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打趣。
“你试过?!”另一位贼贼一笑。
“去!我是说他喝了十二杯咖啡,没上过一次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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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官欣站在门口,打开灯。
相亲的事情人仰马翻地落幕,经过这么一折腾,官欣也算是完全清醒,鬼迷心窍的举动不过是自己还没有从那失败的婚姻中缓过神儿来,因为委屈、因为不甘。
所谓报复,想来,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幼稚表演罢了。
可是再不甘心又能怎样?即便是林西哲跪在自己面前痛哭忏悔,他们也回不去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曾引以为豪的婚姻就像公路上的拖拉机,在众目睽睽之下,轰轰烈烈地开走了。
自从林西哲走后,这个不足100平米的地方突然变得很宽敞,随时随地可以横着走,富足得她可以在客厅练跑步,在卫生间温习游泳。
不是地方大了,而是她的心——空了!
四年的朝夕相处,她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他,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她很害怕夜晚的来临,白天的忙碌让她没时间体会痛苦,一如往昔笑着面对他人,可是她却不能在夜里欺骗自己,在安静的夜里所有的时间都显得多余而且难熬。
灯光照亮了屋子,却拉黑她的心。
她没有自己想象得那样有出息,可是她必须在这次伤害中学会坚强,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学会独立。
离婚后的这两个星期林西哲曾找过她两次,一次是软磨硬泡幻想复合,他说:“相信我一次!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犯错了!”
她说:“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再相信!还有,别发誓,我怕你遭雷劈!”
他说:“我这一段时间像活在地狱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冷冷地笑:“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第二次他来收拾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要说谁离不开谁,地球照转、太阳照常东升西落。
官欣不是没想过原谅,可是这两个字像一把刀,只要想起这把刀就在自己胸口划上一刀,刀刀见血。她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所以他彻底退出了自己的生活。
洗过澡后,官欣将所有的灯都打开,电视机声音放大,拉过抱枕缩在沙发上。
电视里传来汪峰沙哑沧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