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要怪梅香,咳咳,当日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咳咳,爹娘来了正好,我还有许多事要交待。”
沈梅香哭的不行,“交待什么,你会好起来的。”
程永年闭上眼睛,他需要恢复些力气。
“外公,外婆。”门外程兰慧端着药站在门口,眼睛红肿面色憔悴。
这个和清秀一样大的姑娘这几日经历的是她这个年纪完全承受不了的痛。
沈梅香接过碗给丈夫喂药,“喝药吧,喝了就不咳了。”
江氏一把将程兰慧拉进怀里,“我的慧儿啊!”
祖孙俩抱头痛哭。
程永年安静的喝着药,先让两位老人缓过劲来,他才能开口说他的事。
老沈头去到外面抽了几口烟,敲敲烟锅子,顶着红了的眼眶回了屋。
“永年,你想说什么?”
江氏心里听着难受,“老头子!”
老沈头摆摆手,“先听永年把话说完,慧儿还小,他有自己的安排。”
程永年谢过老沈头。
“我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只用梅香母女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我有三位堂兄为人计较贪心。我走后,他们母女必定会被欺负。
所以家里的房子还有六亩地都卖了,换成银子让梅香带着孩子回去吉平,有爹娘还有几位大舅哥在,我是放心的。”
“永年!”
程永年抬手制止沈梅香,“我刚喝了药才能说几句话,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
“梅香,你先听永年说。”
“卖地卖房子的事我已经托好友去办了,今儿个大概就会有个来签契约,趁我还活着把这事先办了,不然到时候她们孤儿寡母的族人未必会同意。
买房子的那人,他家儿子原来是我的学生,那家人按行情价买走了屋子,还许我们再住一年。他们的好意,如今我也只能厚颜受了。
买地的是我这位好友,他家中也不富裕,东拼西凑也是按着7两一亩买走的。下午他们就带碰上中人来与我签契。
这两家的恩,我只有下辈子再报了。
你们母女去了吉平买了地,靠着租子也能活得下去了。”
“永年!”
“爹!”
母女俩哪受得了这个。
老沈头深呼一口气,压着心里的难受,女婿这所是从第一位大夫说不好的时候就打算起了。
“永年你放心,兰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