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快跑追上去,作揖道:“道人初到此地,敢问此处可是鬼极域?”
那俩人却并未停下,倒是那女子莫名恼怒起来,回头说道:“看你模样并无伤迹,定是自然老死。‘死而复生’地不是鬼极域还有何处?你家就没有返乡的前辈?没给你讲过鬼极域?”
樊野道人汗颜,说道:“鬼极域自是听过,但家中前辈却无一人返乡,是以对这鬼极域并无过多记载。劳烦仙子介绍一二。”说来天极宗也是火衍界大宗,传承千万年,却从未有过“前人返乡”,也是古怪之极。
那女子此时已转过头去,边走边说道:“首先,别叫我仙子,这儿的人都叫我千舞面。鬼极域我不想多说,你想知道什么便问。”
“道人心中确实有诸多疑惑,敢问千姑娘这鬼极域是何地?”
“鬼极域如你所知域有若干,各域互不通联自成一界,生者难进,死者难出。此处应是木衍界乙庚域。”
“道人听闻在域中不知外界事,怎么姑娘便知此域是在木衍界中?”
千舞面却是不答,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喝酒。樊野道人见前面两人无意开口,便又问下去:“说起这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
问的却是那男子。
“几缚,几缚,无所缚,无所缚!”那男子说起话来醉意熏熏,时而沉稳,时而豪迈。
樊野道人问那男子名姓也只是为了打破刚才无人应答的尴尬处境,了解情况自然还是要问这千舞面。“千姑娘,不知在这域中生活与域外有有何不同?”
“实际上毫无区别,域外如何,域中便如何,只是天永远不会亮,而我们也永远不会饿,我们只会不停的减少,就像风化的古城,风来一阵,我们便少一些。”
“减少?”
“是的,减少。你静心感觉一下就明白了。”
樊野道人不再说话,只是跟着二人往前走。一时风吹过草地,樊野道人的衣摆也凌凌作响,又是一阵风,樊野道人发现风中裹挟着草地上并不会出现的滚滚黄沙,沙粒吹打在他衣衫上。忽而,一座古城在他的眼前骤然耸现。古城高千丈,方千里。樊野道人望向城门,上书“定远”二字,忽然城门缓缓吊下,但见城内塔楼巍峨林立,商贩行人络绎不绝。樊野道人不自主走向前去,欲一窥全貌。忽的一声清响,樊野道人再看,却见定远二字迅速消逝,有如风蚀;再看却见城墙破败,行人商贾化为土石;再看古城已然不见,唯有一喝酒男子与一提灯女子。
千舞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