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堂堂正正比试却是少有。”
木生风知道聂逆雨说得对,也不回话。倒是聂逆雨已经倒好酒,递给木生风,随后说道“我以为过了半年,已能打过你。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木生风喜好杯中之物,饮下发现是佳酿,心情也好了许多,嘴巴放宽些,“你也不弱,气势比半年前强了许多。”
两人相视一笑,颇觉对方没那么讨厌了。
“屈难平之事我也听说了,做得好。”
“就为这事请我喝酒?”
聂逆雨摇摇头,道“我早来几日,同辈之中虽亦有不下我等之辈,但皆是虚伪之人。听说你为友除恶,虽然没能杀了,但也是大快人心。”
“总有一日那屈难平必定要死。只要他死了,你就知道是我做的了。“
“不行,这屈难平得让我来杀。”
“必须是我!”
“我来杀才行!”
俩人说着又吵起来,顿时互感对方面目丑陋。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俩人拔剑在山顶上打起来。半年来,木生风经历如此之多,无论是境界,肉身还是剑术神通都远胜以往,却发现根本拿不下聂逆雨。料定聂逆雨肯定也是苦修了一番。
木生风心下却没什么不爽,拥有更强大的对手是他的幸运。而且,现在俩人虽有搏命之心,但却无伤人之意,只是为了纯粹的剑道。
一时东边升起千目恒星,西边飞过炎炎凰凤。不是恒星碾破凤凰,就是凤凰吞噬恒星。俩人越打越快,剑光四溢,本就不高的小山不断被削减拔平。
打过两个时辰,两人皆是大汗淋漓,喘气不止,但仍是不放手。小山也已被削成了一个盆地,俩人就在盆地的中心仅用单纯的剑招搏斗。
“你的剑术太杂了,稍有精通难登大道,你必败!”
“你只会一种剑术,妄图以剑证道,却是一叶障目,稍有不慎便会堕入极端。你才必败!”
俩人手上不停,嘴巴也不休。木生风只觉遇到了冤家,这对面的聂逆雨真是寸毫不让。恰好,聂逆雨也是如此想的。
俩人一直打到日落,每刻都是用尽全力,如今已是气力全失,全凭一股子精神气撑着。
忽然,天上传来一阵隆隆响声。俩人互拼一剑各自退开往天上看去,却是一飞天浮舟不知何时已横贯在二人头顶。大船长数十丈,宽十余丈,其桅杆上有一金黄锦旗,上绣一紫色圆圈。聂逆雨识得其标志,低声对木生风道,“万象天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