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木生风冷峻低语道,“站在我身后,莫要让人看见了。”
李浅语循声看去,发现木生风脸色苍白,额上更是冷汗淋淋。他却恍若无觉,仍旧站得笔直,好像无事一样。
“队长,灵淮师兄好像已经没呼吸了。”李浅语泫然欲泣,悲戚低语道。木生风遥遥看向躺在一地不知死活的齐灵淮,张嘴吞下一抔雷硰池液,“我们现在自身难保,何能再谈救其余人。先活下来再说吧。”
木生风收回目光,却见数名黑衣人退避开来,而拄拐老者正从人群身后缓步而来。拄拐老者再无此前的成竹在胸,一脸严肃道“今日真是碰到大山了,想不到修为最低之人却最为勇猛。还望能告知师承何处,老夫也好作碑以告。”
木生风又是吞下一抔雷硰池液,反问道,“某也想知是何人敢拦路截道,真是不知死字何写?”
拄拐老者抚须一叹,似是想起过事,叹道,“老夫今日便让少侠做个明白鬼。”
“老夫此前乃是燕伏派长老,名唤作王知白。数月之前那吴佩诛命我掌门派人剿灭妖患,本以为只是寻常之事,谁料却是一去不复返,事后才知是替那贼人做了替死鬼。想我燕伏派数千人,如今只剩得百十来人。你说,老夫怎不能做这截路之事了!?”说道最后,王知白已是须发怒张,面目变色。
“现在战事不停,战止之时我定告于掌教,将吴佩诛伏诛,也好慰藉因他死伤之人。前辈你看可好?”
王知白笑起来,却好似悲哭,“少侠现在还在想那活命之事?少侠不是蠢人,知道老夫既敢告予名姓,便绝无放人之意。”
“哦?”木生风一连吞下数口雷硰池液,再加上他远超旁人的恢复力,此刻已是好了大半,洒然笑道,“那前辈是派身后之人来送死,还是自来送死?”
王知白却不答,抬手一挥,与身后黑衣人皆是退开十数丈,随后又是漫天箭雨扑面而来。
木生风立时将佛陀放大,万千箭雨顿时隔绝在外,同时他笑道,“看来前辈算不得聪明人。若是不用此招,我尚有忌惮,现在箭雨势大却无挂月之威,想来山后弓手是再无挂月修士了。”
木生风边说边画,不多时佛陀身上再长出十八只手臂,天空之上更是飘荡出数十把红银弓矢。王知白看在眼中,顿时明白木生风之意,边对山后急呼,边冲将上来。
如此之下,牵一发而动全身,王知白再加十八名黑衣人霎时与木生风四人战在一起。
众人混战在一起,山后箭雨便立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