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七便打算过去看看。
德渊楼离着州衙不远,钟七走走逛逛,也沿途尝了些街边小吃,转过几条街,便到了德渊楼门前。
德渊楼牌匾未变,四门敞开,人流如织,客人满座,依旧生意兴隆,仿佛并未受到战乱的影响。
走入楼中一片喧嚷嘈杂,熙熙攘攘都是客人吃酒,钟七打眼四顾,那跑堂的小二,账房先生都是些生面孔。
“先生您请了,吃些酒水还是住宿?”见钟七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眼尖的小二忙过来作揖问道。
钟七闻言打量了他一眼,含笑问道:“还来老四样…”
言罢走到一桌空位上坐下,那小二疑惑的挠挠头,犹豫片刻,又跑过来问道:“不知您说的是哪四样菜?”
“老四样菜呀…”
“不是,小的是问先生说的四样菜,分别是那四样,还请先生一一报个名目。”小二低眉顺眼道。
“哈哈哈…小哥你是才来不久吧…”钟七轻笑道。
用怪异的眼神看了钟七一眼,小二回道:“不敢说久,今年正月份来的,先生怎么知道。”
“嘿嘿,难怪不认得熟客,不知道我的口味呢,你去问问店里掌柜就说是钟道士来了,他自会安排的…”钟七抿嘴笑道。
小二挠挠头,思付片刻,恍然大悟道:“先生你是年前的熟客吧,你不知道,如今这店儿换了人经营,转给了现在的东家。
正月初早把旧人遣散,如今伙计账房,东家大厨,俱是今年来的,菜也不一样了”
钟七闻言一愣,暗道:“连店儿都盘了出去,估计刘长风也必不在此处了。”
去年时刘长风曾经和钟七约定,要在春末时会面,商讨入加一气教,共谋反梁之事。
还没来得及到晚春三月,大梁朝廷便已崩塌,而刘长风也未依约定来午山找钟七,现如今也不知在何处。
见钟七愣神,小二叫道:“先生,先生,那给您上点儿什么”
“那就给我来个蒸熊掌,煮鳖汤,烤牛头,炒驴心吧。”钟七回道,既然刘长风不在,又劳这小二久候,便准备随意找个由头走了。
“哎…好勒,先生您稍待…”
小二唱个诺,转身就走,留下钟七一脸黑线,草率了,本是想为难他一下,然后脱身,不想随意说的菜,竟然都有。
半晌之后,周围客人都窃窃私语,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钟七桌上的四样菜。
蒸熊掌,大鳖汤,烤牛头,炒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