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白衣青巾的富贵公子,骑枣红马飞奔而来,身边四五个武士,紧紧相护。
到近前来,青巾公子翻身下马,拱手道:“又见面了,道长独身一人,欲往何处去?”
“贫道往固城县走…”钟七瞟了他一眼,拱手回礼道。
“哈哈哈…我果然与道有缘,我们也往东走,这世道动荡,盗匪猖獗,道长即与我等顺路,不如一道走如何?”青巾公子热情道。
钟七打眼望去,这一列人携家带口,有十几个武人护卫,跟在一块儿也好,也可以少很多麻烦,便颔首回道:“谢公子,贫道也正有此意。”
一旁的几个武人闻言,俱都死死盯着钟七,那虬髯汉有些欲言又止,只是见公子兴高采烈的攀着钟七询问道家异闻,动动嘴唇,终究没说什么。
一行数十人,并七八辆马车,形成长队,沿着崎岖山道,翻山越岭,犹如长蛇一般,路上的一毛贼见这人马众多,也确实没几个敢来捋虎须的。
走了许久,那些武人见钟七没有什么异样,不似匪类,便也稍微放下了一些戒备。
互相道了姓名,那青巾公子叫祝玉遐,好佛,道学说,见庙烧香,奉道必敬,他们此行要往东而去寻个亲戚,马车里的,都是祝玉遐的妻妾。
虬髯汉叫金游,是祝家武教头,他有个江湖外号叫神鳌客,就是说他善使勾叉,武艺高强,麾下领了十余个武人,都是有功夫的。
至于他们此行到底要去哪里,他们不说,钟七也不想知道,只是跟着闷头赶路,这批人鲜衣怒马,衣冠楚楚,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祝家携妻带口,车马也多,走的不快,至天色暮时,也只走了三十多里地,连秦岭都还没走出。
“公子,前面有村里,房舍众多,良田广陌,炊烟袅袅,我去看时,村民极为好客…”一骑从远处归来,到队伍前拱手探报道。
祝玉遐朝钟七道:“泓师,天色已晚,秦岭山中崎岖难行,我们打算去村里歇息一晚,明早再走,同去如何?”
钟七抬头望天,今夜乌云密布,没有月亮,确实也不好赶夜路,便颔首同意。
见钟七同意,祝玉遐也是高兴,他这一路上,与钟七谈玄论道,被钟七的学识深深折服,连泓师都叫上了,听闻钟七也愿意一起去,他自然高兴。
前面几个武人举起火把探路,走岔道入山,翻了两座山岭,一条溪涧,过一拱桥,走了四五里路,果然见那山坳里烛火通明。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