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这雷法钟七能使多少次,所以用飞禽压上,靠数量袭扰,消耗钟七的雷炁法力。
无数飞鸟伸长利爪,朝钟七脸上挠来,这些鸟儿喙尖爪利,要是真被这么多鸟裹住挠一下,钟七免不了皮开肉绽。
“呼…呼…”
钟七面色一肃,运起内功,深吸一口气,呼得迎着面前飞鸟喷出。
却是经过吞服金丹,钟七内功渐渐深厚,五脏茁壮,肺活量更是超然,吸一口气,能吐盏茶时间,甚至能吹灭七八丈外是蜡烛。
此时喷起,只见得一道白气,延展十余尺,呼呼翛翛,卷土杨尘,竟然将面前鸟群刮得唧唧渣渣,双翅兜不住风,不是飕飕扑落地上,就是倒卷回去
余下几个鹰,隼,雕一类的大型猛禽,不惧这口风,倒是顽强的冲到近前,但也力竭,被钟七轮着双鞭,几下打成肉酱。
张绍阳见此,一拍座下黄虎,就要领百猛兽,亲自上前围杀钟七,却忽有所感,朝北一片参天的松叶林看去。
钟七亦有所觉,收了双鞭锏,转头望去。
“遁甲元黄里,星占紫微宫
天门开奕奕,佳气郁葱葱…”
一曲歌音渺渺传来,随即一道人,圆面如白玉,挽高髻插黄松簪,水合道衣束丝條,云袜芒鞋,手挎花篮,身后领一白纱衣女子,作歌而来。
那女子一袭长袖白纱衣,远远见其身姿绰约,黛眉似柳叶,双眼如寒星,朱唇一点红。
走进才见:
红罗包凤髻,绣带扣潇湘。
一瓣红蕖挑宝钗,更显得三寸金莲窄窄,两弯柳叶翠黛拂秋波,只觉玉溜沉沉。
娇姿绰约,慵捻针指好婀娜,玉手青葱,懒傍红妆意风发。
二八佳人洒水袖,凤钗摇摆弄流云。
正自打斗的钟张二人见那女子,皆是略微失神,不过俩人都是道家高士,清微真静,只是欣赏片刻,便自转过眼神。
“两位道兄,贫道稽首了…”挽花篮的道人见此一笑,朝俩人稽首一礼,随即又看向钟七,含笑道:“泓继道兄,许久不见,可还好么?”
“你是…”钟七揉了揉眼睛,越想那道人面孔,便越觉得熟悉,忽而想起去年自梁州回山,自二郎镇曾带到山上挂单的道人。
恍然道:“原来是童道兄,却实是许久不见,如隔三年,你的风姿越加缥缈出尘,恕我眼拙,差点没认出来”
与往昔相比,这童道人虽则面貌未变,但气质神态,皆有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