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幻境会同时戳中庄有乾的弱点和痛点。
两人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却也不见越铭仇清醒,针对他的幻境恐怕映射出了他心底最为恐惧的记忆,才令他迟迟无法挣脱。
好几次庄有乾都想伸手去碰他,却被谢争流拦住了:“你现在无论做了什么都帮不了他,反而会被衡天宗的人认为是在作弊。”
“那咱们就这么放任他沉浸在幻境中?”庄有乾有些不甘心,这可是变异雷灵根啊,他还指望着对方未来给自己做靠山呢。
谢争流:“衡天宗的这些考核都是对我们有益的,要是他自己走不出来,那这条修真路他也走不到最后,迟早会因为心魔出事的。”
庄有乾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跟着谢争流继续守在原地等下去。
也幸亏他们两人没有离开,因为没过多久冯天赐也追了上来。
冯天赐自小一帆风顺,心中虽有执念却并未形成心魔,也很快从幻境中挣脱了。
等他再看到越铭仇的模样后,就猜到对方应该是被困在幻境里出不来。
他当即得意起来:“瞧你们之前使计害我,如今还不是落在我身后了?”
冯天赐得意洋洋的说完,本来还想对越铭仇做些手脚。但见谢争流他们将越铭仇护得实在严实,自己根本没有下手的可能,只好愤愤离开。
见到这一幕,水镜对面的陈长老又笑了:“这三人如此优柔寡断,为了一个被心魔困住的人白白浪费时间,真是愚不可及!”
“陈长老又懂了。”这回开口的却不是先前的红衣女长老,而是位面容清俊的年轻人。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陈长老对上这个年轻人却很是收敛,只假装没有听到那人的回怼,扭头继续看水镜去了。
而就是这么两句话的功夫,越铭仇终于有了动静。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里的血丝红的吓人,险些撑不住身体整个人瘫软下去。
“没事吧?”谢争流问道。
越铭仇看了两人一眼,神色深深:“你们没离开?”
他猜到自己定然在幻境中耗了很久,本以为谢争流他们已经离开许久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一直守着他。
庄有乾:“你都没醒呢,我们哪敢丢下你走啊。”
这话听着仿佛是在开玩笑,但越铭仇却从中听出了郑重。他不是会说好听话的人,只是短暂地休息了一下,就赶紧起身继续爬长阶了。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谢争流感觉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