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直到人进了鹿儿巷。
如今再提起梁笑,香芽那含羞似怯的模样让张大娘和牛婶子看了忍不住感叹,女大不中留啊。
秀晴想起自己在她那个年纪,好像也有过什么绮丽的憧憬,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
心里是这么想着,脑海却突然浮现出一个雨幕中走来的男子,他手撑油伞,一身襕袍,抬起眼来目里含星。
牛婶子和牛进来了之后,秀晴她们几个终于得了些闲暇。
下午秀晴煮了一大锅盐水花生,又炙了好些肘子肉。有一段日子没见着袁老丈了,秀晴便吩咐牛进送些花生和肘子到袁府去。牛进一听是要送去袁府,神情便有些古里古怪的。秀晴只当他孩子性没在意,要他路上小心些。
等牛进回来的时候,秀晴才知道因为最近天气反复无常,袁老丈身子有些不爽利,似是染了些风寒之症。
袁老丈说起过,清榆县祖宅就他们祖孙二人。现在是月中袁甫还在书院,也不知老丈一个人病得严不严重。
秀晴心里记挂着,可又不方便上门去探问。虽然知道袁老丈府中自有下人去请郎中抓药,但还是经不住挂念,便每日单独拿个小陶罐,按回忆里的食疗方子,煲了各种驱寒的汤让牛进给送去。
袁厢礼本也没什么大病,不过这几日有些咳嗽罢了。
刘安却谨慎惯了的,非得把太爷劝在家里养病,不然就要叫人送信去书院。
袁厢礼不愿惊扰袁甫,没办法,只好日日窝在院子里,哪里也去不了。
儿子送来的那位好厨子,更是得了刘安的吩咐,既不给他吃肉,菜里还不许放盐,让袁厢礼叫苦连天。
这天外头来了个小子,说是葫芦巷面馆的伙计,得了掌柜的吩咐来送点东西。
袁厢礼一听是秀晴打发来的人忙叫到自己院子里,看小子拎着两个沉沉的竹筐,打开一看,一筐是卤过的花生,一筐是炙烤的猪肘,差点没当场留下口水。
刘安见这几天没精打采的太爷一下子有了精神,唠叨了两句劝太爷少吃些便罢了,又对小子说道老太爷最近身子有些不适,不宜多吃。
袁厢礼嫌他多嘴,把他指派出去,又和小子打听了一会面馆最近的情况,才放小子走了。
第二天上午,袁厢礼正盘腿坐在西厢房那张黄梨木宽榻上,榻上的矮桌搁了一盘盐水花生,边上摊着本旧书。
那宽榻就在窗下,此时窗户开着,温煦的晨光正好洒在案上。袁老丈就着这光景,正觉得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