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张节对路上的景致兴趣缺缺,毕竟书院就在小桃山,要论景色野趣远远胜过村子里。
大妞却如出了笼的鸭子一样,兴奋地呼叫个不停。大妞从小在鹿儿巷里长大,除了附近几条街就没去过别的地方。乍一出了城郭,看见外头连成一片的农田还有老牛在里头耕地,差点儿就要窜起来。
张节虽比大妞小上许多,但读了几年书见识到底不同。便在一旁跟大妞说道地里的庄稼,指给她认识各种牲畜动物,还教她看天色辨方位。
秀晴在一边听着二人说话,没想到张节在书院里学了这么多东西,又念起袁甫的好来。
等到驴车慢慢驶进双河村,张节便不再说话。
说实话,他已经不太记得双河村的样子了。但身在此处,一些记忆里模糊的景象慢慢越来越清晰。
他记得那一排柳树,离开村子的时候他坐在驴车后头看着,就是被它们渐渐遮去了村子里的炊烟。
还有一进村口的那条小河,河的一边住了很多人家,另一边是个树林。对,就是现在看见的样子。
等到驴车再往前走,驶向自己家时,张节便全没了印象。
那不应该是好多土坡子吗?怎么变成了一片绿?
脚下的这条宽敞的土路,原来不是杂草间的夹道吗?
怎么多了座桥?!
张节从车辕上站起身远远看着那栈桥深深地扎在河岸里。
“娘!是你修的桥吗?”
秀晴:“娘可修不了,出些银子罢了。”
大妞:“牛婶子可说啦,都是秀晴姐姐出的钱呢!”
先生总是和他说为民谋利诸如修路修桥之类的是大善,没想到母亲不与他说,竟默默的在家里修起了一座桥来。
幼时母亲对他的教导多是些言语层面的,后来虽然也看着母亲辛苦操劳,但张节心中多是感恩之情。
如今见到母亲捐造的栈桥立在当前,张节震撼之情溢于言表。我的母亲非同一般妇人!
心中激荡尚未平息,驴车驶进北溪。那又是什么?
原来的灌木荆棘歪脖子树呢?怎么变成了三层农田?
那堵围墙如此宽,里面就是她们说的作坊吗?
好多农人,到处都是耕作的身影。这还是他原来荒芜僻静的家吗?
“秀晴姐姐,你真厉害!”大妞看向秀晴。“这溪水两边的地都是你的吗?”
“嗯!”秀晴摸摸大妞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