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袁甫成熟隽秀的面容,莫名想起了他胡须在手心的触感,“你在南边要注意身体,刚才大夫都说你操劳过度。”
袁甫笑意更深了,“还不是急着赶来见你。”
任是熟稔了几分,秀晴的脸还是一下子染得通红。
袁甫牵起秀晴的手,“你也是,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
牛婶子一把拧过贴在墙角偷听的牛进的耳朵,将他提溜到厨下,“恁多的事,你小子倒闲得打屁,快去厨房帮忙去!”
牛进嬉笑着跑进了厨房,牛婶子望了眼客房的门,心下暗喜,终于成了!
待到这一阵雨势过去,袁甫的身子也将养得差不多了。
秀晴将他送到村口,两人的脚步都越来越慢。
眼看着就要踏上官道,袁甫再忍不住回身将秀晴拥入怀中。
数息之间,秀晴只觉得怀抱越箍越紧,直叫她难以喘息。尽管如此,她也不想挪动半分,甚至用手臂轻轻环住了袁甫的腰身。
摩挲着秀晴细腻的后颈,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桂花香气,半晌,袁甫终于放开怀中佳人。
“给我写信。”袁甫星亮的眼眸盯着秀晴,等她的回应。
“嗯。”秀晴点点头。
如此,袁甫再不留恋,跨上驴车驾入了官道中。
一年中,秀晴又盖了座农庄,受到与袁甫通信的启发感慨,在两座农庄的附近兴修了义学,让村子里有心向学的童子得以启蒙。
袁甫来信,推迟了回来的时间。南边的学系和北方大为不同,南下一次耗费颇多,回来后若要再去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秀晴以二人的志向为重,更何况自己在清榆县也不是无所作为。
五年后。
袁甫因《山川论策》一书声名大噪,皇帝有意令他还朝。他却道家中有事,执意不肯。
秀晴因数年的善行,受惠的各村都为她立了功德碑,在石桥阔路义学附近随处可见。
张节这年十六岁,终于下了场一路考到殿上,皇帝亲自点他做了这一朝的状元郎。
张节回乡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的姑母和义父操办了婚礼。
令这一段故事广为人知,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