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的情绪似乎要来得更为真实透彻些,不像那易之行,总让芝岚觉得在瞧见他时往往还有一种旁的东西阻隔其间,亦真亦幻,琢磨不透。
“暴虐无需用你这张嘴来评说!杀皇者我必诛之,包括你们的背后主使者!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否乃易之行的手下!”
男子的攻势愈发迅猛,加上旁侧人的夹击,芝岚难免吃力起来,冷汗冒于额上,紧张揣于心底。
“易之行是何人?我不识得……”
被围堵得水泄不通的女子只能硬撑着头皮抵挡,尽管身上落下不少伤痕,痛感磨折着她向来不受侵害的身躯,可她却还是忍住了泪水,对抗着随时可能将临于身的命亡结局。
“你不识得?哼,你莫要信口雌黄了!我知晓,你们这一伙人定然是易之行的手下!倘使你们将幕后真凶交代出来,没准儿我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你们非得是非不分,固守着可笑的忠诚的话,那今日谁人也救不了你们!”
“哼,方才不是还说杀皇者必诛之吗?今时怎的又肯放我们一条生路?您的承诺还可信否?不过,我可告诉你!幕后真凶自始至终便只是我一人!与在场之人毫无关系,更与那什么易之行的牵扯不上丝毫瓜葛!你要惩处便冲我一人来,伤及无辜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芝岚的确无法将当夜杀皇时遇着的男子与易之行这三字对应上,哪怕能对应,她也不会做出拖旁人下水的事情,至少在这等危如累卵的关头,她的潜意识不允许她出卖自己的良心。
“你这不知悔改的走狗!”
易之临以及旁侧护卫的攻势再度因为芝岚的言辞发作起来,云里雾里的芝岚眉头紧蹙,实在不知眼前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怎的偏要给自己强塞一个幕后真凶?此番作为难不成是借由自己之嘴诬害旁人?
那旁,在随璟与莽山的联手下,随妤终是被无虞地救出,当他们二人注意到芝岚时,这女子早已被易之临以及他那些精英护卫磨折得体无完肤,莫名的痛感与愧怍再现于随璟的内心,他义无反顾地将怀中的随妤交给了莽山,旋即直朝芝岚的方向而去。
刹那间,芝岚便被随璟护在了身后,男子替她阻挡住不断驶来的剑刃,可芝岚却‘毫不领情’。
“你在作甚!快带着你妹妹与莽山离开!他们要擒拿的人是我,你们何必在此白白浪费性命!反正如今我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快走!别逼我翻脸!”
芝岚从未历经过今日之劫,她虽自幼习武,却亦鲜少经历血雨腥风的时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