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为何你总说些叫人如坠云雾的话语?”
“易之行便是当朝天子!他不就是你们的主谋吗?你能不识得吗!看来你还是不打算坦诚招供,既如此,那便也没什么好说的,动手!”
不容辩驳,一记毒辣的鞭子就此透过单薄的夏裳落于女子白皙的肌肤上,而当鞭子从肌肤抽离之际,鞭上的毛刺却偏于那血红的口子里连血带肉挑起,如此刺骨之痛当真叫女子险些昏厥了过去。
“芝岚!”
随璟声嘶力竭,然而处于恍惚与极端熬煎中的芝岚却不发一言,她竭力咬着牙,整个脸孔皆在发颤。她想要挤出一句‘无事’借以抚慰随璟,可此时甚而就连这‘无事’二字也全无力气道出了。
“哼,还以为易之行的手下有多大的本事,没成想竟是个连一鞭子也挨不起的蠢货。也许吧,正是如此才能掩人耳目,易之行果然好手段啊。”
鄙夷与猜忌终归齐齐显于易之临的脸孔,他愈发狐疑起来,却还是执拗地不肯相信这群人同易之行毫无瓜葛。
正当他预备再令下手之时,那旁的随璟当即唤止。
“等等!”
易之临徐徐将眸光转了去,眉头挑起。
“嗯?你有话要说?难不成你是愿意承认你们同易之行之间的勾当了?”
“当夜之事皆乃我一人所为,根本与这女子无关。你倘使要替父报仇,何必愚钝地寻一无辜的女子出气,该认准了我这个杀人凶手才是。”
“哼!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信的,你的赏金还不及这女子的一半,难不成我当真愚钝得会相信你才是主谋不成?”
“你不相信我才当是真愚钝。瞧她这副模样,你觉得真正的凶手会如此羸弱不堪?那她当初何必要冒着性命赴险?这杀的人可是一国天子啊,如若叫她做我们的主心骨,这场刺杀岂不成了一场儿戏?我之所以将实情告诉你,只是不愿拖累于人罢了,你也不必多想,冲着我来便是。”
随璟神容严冷,义正词严,说得倒还有鼻子有眼,将易之临的思绪扰得混乱。
在随璟的搅扰下,易之临双眸阴邃,余光不断打量着眼前二人。
的确,芝岚此时确乎乃一弱女子的形象,生性惧疼的她至少于今时流露出的神容根本与暗杀者的刚毅与狠毒不符。不过易之临的确低谷了其父令人憎厌的本领,易礼是足以使得良民揭竿而起的。
思衬良久,六皇子那抹灼灼的目光到底是正视起了随璟。
“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