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等小事也值得你通报朕?你让她闹腾便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还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一提及芝岚,易之行当即含颦,不耐显著充溢于脸孔上。
“可……可是她还说有隐情想对陛下道明,且是非道明不可!她该嚷嚷着定要亲见陛下一眼,否则就在囚牢中闹个不休,吵得囚牢中的吏卒根本不得安宁啊……万一……万一这女子当真发疯般地撞栏而出,陛……陛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没瞧着吗?今日乃是送别远道而来的贵宾,韦国丞相的宴会,岂容一个将死之人坏了气氛。退下!她的事日后朕不想再听闻!如若你继续多言,则以同罪处之!”
易之行的坚决换来的却是下头莫宏峰的拦阻,只见他当即离席来至宴厅中央,跪地恳请天子能允了芝岚的意。
“皇上!既是将死之人,其言亦善!当日她那般诬害您,没准儿如今算是死到临头想要彻底赎清自身的罪愆了,您便大发慈悲让她今时于此将她所谓的隐情道出吧!”
莫宏峰私以为这是有利的,他总觉上回的诬害并非无中生有,而乃旁人蓄意挑唆而成,而这挑唆之人必是今日在场的六皇子,易之临。
“简直荒唐!大将军,你不必多言了,今日的贵宾本是韦国丞相,怎能叫一晦气之人搅了局,这是对韦丞的不敬。”
易之行像是铁了心不愿将芝岚放出,然而目光顺带望向华席上的韦国丞相时,竟遭到他的一记横眼。
“哼!”
的确,这老头儿仍旧怀恨在心,得不到殷国佳人的他实乃不甘不愿。
望其如此,诸臣难免愠怒在胸,好歹殷国乃为大国,天子的威严被冒犯便也等同于殷国朝臣的尊严被轻辱,无论如何,外宾来旁人的地盘作威作福此乃诸人属实不能容忍的德行。
因此,在这之后,本还觉得将一囚人带至宴厅是对外宾不敬的殷国朝臣们当即纷纷跪地请令,为的便是以囚人蓄意污秽此地,更乃灭灭那韦国傲相的威风。
“陛下!大将军所言有理,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还望您能准许那罪人于此道出隐情!”
“还望陛下恩准!此女势必要容情放出不可啊!”
朝臣们的洪亮嗓音此起彼伏,他们宁愿此间玉楼金殿沦落为囚人能随意踏足的审判刑地,也不愿叫它成为让韦国丞相的傲气得以发出的焦灼之所。
不知怎的,在这声声央浼音中,那旁并未加入诸臣队列的易之临与吴槐愈发觉